剛做完一臺難產(chǎn)手術(shù),我累的差點癱軟在地,好在最后母子平安,我看著這一家人滿足的笑容,覺得累一點也值得。
“沈姐,我看你這么累,休息一會兒再回去吧”護士李粒倒了杯水走上前來,擔(dān)憂的看著我。
她是我在醫(yī)院第一個認識的朋友,私下里也常一起吃飯逛街,稱得上閨密了。
我笑著搖頭,“小粒,我還得趕回去煮飯呢,不然子德又得抱怨了。”
“沈姐,不要怪我多嘴,姐夫他這也太過分了吧你每次做手術(shù)累的腿都發(fā)軟,前兩天還差點暈倒,他倒好一通電話打過來,對你是劈頭蓋臉一頓罵,他憑什么這樣對你”
我看著小粒怒氣沖沖的神色,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只能心下無奈的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收拾好東西,我急忙打的士回到家里,我掏出鑰匙正準備進門,突然腦袋發(fā)昏,渾身無力,整個人癱軟倒在門口。
門咯吱一聲被人從里打開,我勉強抬頭,看到子德那張我熟悉但卻陌生的臉,“子德,你回來了啊”
我伸手想讓他扶我起來,他卻皺著眉頭瞥了我一眼,半晌才伸手迅速的把我拉起來,還不等我站穩(wěn),又迅速的將手縮了回去,我險些再次摔倒在地。
“你就這么嫌棄我”我心里苦澀,眼眶鼻腔一陣反酸,看著他這張依然溫潤白皙的面龐,我已經(jīng)沒有當初的悸動了。
他皺著眉頭冷眼看我,“你這么晚回來,是想餓死我嗎我娶你回來還有什么用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你說你還能干什么別給我一天到晚裝死樣子,晦氣得很”
生不出孩子我的心陡然一震,是啊,結(jié)婚這么久我的肚子卻一點動靜沒有。
我每天給形形色色的產(chǎn)婦接生,有二十出頭的小年輕,也有四十多的高齡產(chǎn)婦,但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她們都會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那種笑容讓人羨慕,我卻因為久未懷孕備受白眼和冷落,丈夫責(zé)備我,婆婆譏諷我,這個我曾心心念念維護的家庭不知何時變得這么冰冷噬骨。
“對不起,我我今天做了臺手術(shù),太累了,所以休息了一會兒耽誤了時間,我現(xiàn)在就去做飯”我低頭掩蓋自己的苦澀,轉(zhuǎn)身朝廚房走去。
“手術(shù)手術(shù),一天到晚就知道手術(shù)你每天幫那么多女人生小孩兒,你自己呢你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啪”的一聲,我聽著身后吳子德砸碎花瓶的憤怒咒罵,眼淚撲簌簌流了滿面,手里的一把芹菜被我全捏爛了,氣味嗆得我更難受。
好不容易挨到吃飯的時候,他卻又不消停。
正吃飯,他突然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摔,聽得人心驚肉跳。
“沈洛,今天我媽找我談過了,要我必須離婚而且你必須凈身出戶她巴望著抱孫子,再拖下去,對誰都不好”他滿臉怨氣,語氣冰冷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