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面不寒楊柳風,輕拂的柳枝的春風吹皺一池春水,柳枝輕垂,散在水面上,攪動著湖面,碧波蕩漾下一叢尚未~的蓮搖曳著,荷葉若水般浮動著,別有一番風情。
“司公子,司管家這邊請。”魏箏微微側身,抬手虛指一下,引著司凌和司家管家司嚴向廳中走去。
司凌點點頭,落落大方地環(huán)視一眼周遭的景色,似乎是首次來魏府的樣子,一身秋色的衣衫似是融入中,卻又秀于諸色。魏箏心中暗暗稱贊,雖年少卻不失穩(wěn)重,穩(wěn)重中又有少年獨有的朝氣。
“老爺,司公子與司管家到了。”魏箏站在廳外,躬身道。
魏鶴鳴負手站在廳中央,聽聞魏箏如此說,連忙轉過身,疾步走了出來,道:“司賢侄,司管家,快快請進。”
司凌趕忙拱手道:“司凌前來叨擾了。”
魏鶴鳴爽朗一笑,將司凌和司嚴讓進廳中,掃紅趕忙呈上茶。
魏鶴鳴抬手虛指司凌手邊的茶盞道:“賢侄遠道而來,先喝口茶潤潤喉嚨。”
司凌端起茶盞,祭藍青花瓷茶盞上寥寥幾筆,一株茶色的蘭草與杯中茶葉交相輝映,相映成趣,而杯中不是常見的茶葉,橙黃色的茶水上飄著小小的花蕊,煞是好看。
司凌輕撥花蕊,水波蕩漾,好似昨夜若水夜色,司凌一笑,喝了一口茶,清新的槐花香順著茶水濾過舌頭,緩緩下肚,細品之下,似乎還有蜂蜜的香氣。
司凌放下茶盞,道:“實乃好茶,清熱溫火,卻又不失花茶本身的韻色。”
魏鶴鳴露出一抹略帶傲嬌的笑意,道:“這可是小女輕塵親手所致,道是槐花清熱消炎,疏肝理氣,最是適合春天喝,今天就讓賢侄嘗嘗鮮。”
司凌忙起身道:“多謝世叔抬愛。”
魏鶴鳴笑著點點頭,道:“司老夫人身子還朗健吧”
司凌點頭道:“回世叔,家中一切都好。今天沒有看到叔母,叔母可還好”
魏鶴鳴眼中笑意更深,道:“你叔母又懷了身孕,本來她執(zhí)意要出來見你,奈何今晨吐得厲害,就沒出來。”
司凌拱手道:“恭賀世叔。”司凌笑意不減,眼中卻閃過一絲為難,若是君清漪身子不適,魏輕塵必然侍奉左右,而且沒有母親帶著,也不方便見外男,今日豈不是見不到他的卿卿
魏鶴鳴饒有興致地看著司凌,良久方道:“賢侄想不想見一眼輕塵”
司凌猛地抬頭,雙眼灼灼地看向魏鶴鳴,接觸到魏鶴鳴打趣的目光,方才赧然地摸了摸鼻子,道:“世叔不要打趣小侄了。”
魏鶴鳴朝廳外候著的魏箏揮了揮手,道:“咱們商戶不比官家小姐,整日養(yǎng)在閨中不便見人。若是也要守著那些不見外人的規(guī)矩,以后還怎么做生意賢侄前來客坐,小女來見個禮無妨。”
門外傳來腳步聲,司凌面露驚喜地轉頭看向門外。雖說昨日他已擅自來見過她,想起海棠春睡的容顏,司凌心跳聲似乎沒有減緩,反而愈來愈烈。
“見過爹爹,見過司公子、司管家。”魏輕塵緩緩抬頭,莞爾一笑,粉面桃花,腮凝新荔,鼻膩鵝脂,眉不描而黛,唇不點而朱,上身著柳黃色對襟上襦,下身搭配翡翠色襦裙,聘聘婷婷弱柳扶風,倒是絲毫不輸京中官家小姐,反而比京中偏安一隅鮮少出門的小姐們多了一絲利落大方。
司凌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魏輕塵,似是著了迷。魏鶴鳴微微彎唇,司嚴眼觀鼻鼻觀心,輕咳一聲,司凌忙站起身,道:“魏大小姐。”
“見過爹爹,見過司公子、司管家。”一道嬌俏中帶著一絲稚嫩的聲音從門邊穿了過來,魏青矜也提著裙子走了進來。緋色的上襦配絳色齊胸襦裙,襦裙垂墜而下,尚未發(fā)育完全的少女完全穿不出齊胸的韻味,風過裙子輕揚,似燈籠一般。
司凌有些厭惡地別過眼,道:“見過魏二小姐。”
魏鶴鳴微微有些蹙眉,問道:“青矜,你怎么也來了”
魏青矜抬起上了脂粉的小臉,道:“青矜正想找姐姐一同賞花,看姐姐往這邊來,青矜也跟了過來。”
魏輕塵狀似寵溺地看了一眼魏青矜,似是溺愛著年幼的小妹,笑著拉過魏青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