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魏輕塵聲音中帶著微微的低沉,似乎是剛剛醒來,問道。
瓊?cè)A看了一眼有些被風吹開的窗子,走上前關(guān)好,道:“方才在外屋似乎是聽到有說話聲,大約是窗子被風刮開了。”
魏輕塵打了個呵欠,輕揉了揉眼睛,聲音中帶著一絲鼻音,點頭道:“應該是。”
瓊?cè)A點了點頭,道:“小姐早些休息。”
魏輕塵揮了揮手,瓊?cè)A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待瓊?cè)A出去后,魏輕塵輕輕松了一口氣。司凌將被子掀開一條縫,低聲問道:“怎么這丫鬟有問題”
魏輕塵嘆了一口氣,道:“我只是懷疑她有問題。希望她不會行將踏錯。”
司凌一雙桃花眼波光流轉(zhuǎn),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魏輕塵輕推了一下司凌,道:“我要休息了,你也快回去吧,方才瓊?cè)A關(guān)窗時,我見雨已經(jīng)停了。”
司凌咧嘴一笑,跳下床,飛快地啄了一口魏輕塵,走到窗前,麻利地跳了出去,朝著魏輕塵揮了揮手,關(guān)上了窗子。
魏輕塵抬手輕撫嘴唇,面上燒起一片紅,魏輕塵搖了搖頭,起身放下了帳幔。
朝雨閣春意融融,而此時魏青矜的悠心閣卻是烏云籠罩慘淡一片。
魏青矜把自己緊緊地包在被子里,哭得昏天暗地。
“哎呦,我的二小姐,怎么哭得如此傷心”欒煙麗疾步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魏青矜的丫鬟纖云以及欒煙麗的貼身丫鬟風華。
魏青矜聽到姨娘的聲音,更是將頭埋進被子里,哭得驚天動地。
欒煙麗上前將魏青矜的杯子掀開,見魏青矜哭得鼻子眼睛都紅了起來,回身一巴掌摑在纖云臉上,纖云被打得一個趔趄,趕忙跪了下來。
“你是死的嗎看到二小姐哭成這樣也不知道勸勸勸不住不能早點兒去找我”欒煙麗氣道。
魏青矜扯了扯欒煙麗的衣襟,委屈道:“姨娘,爹爹說要給我請個女夫子教我禮儀,青矜哪里做得不好”
欒煙麗掀開被子,從被子中拉出魏青矜有些紅腫的小腳,輕輕揉捏著,道:“你呀,就是太心急了,姨娘給你裹這么漂亮的金蓮,你跟著魏輕塵那個瘋丫頭跑什么,跑得發(fā)髻散亂,你爹爹能不罰你”
魏青矜踢了踢腳,道:“我不想要女夫子來教。”
欒煙麗冷冷一笑,道:“放心,明天大小姐自顧不暇,你爹不一定能想起你這搭事兒。”
魏青矜破涕而笑,扭動著身子蹭到欒煙麗身側(cè),道:“姨娘可以有法子了”
欒煙麗揉了揉魏青矜的頭頂,道:“明天二小姐瞧好吧。”
朝雨閣外的梧桐樹上掛著昨夜下的雨水,混著清晨的露水,在朝陽下反射著七彩光芒。鳥兒在梧桐樹上撲棱著翅膀嬉戲,時不時搖下水滴點點。
瑾兮手上穩(wěn)穩(wěn)地端著魚洗走進朝雨閣,見魏輕塵已經(jīng)坐在床邊,忙扶她起身,遞上鹽水讓她漱口。
魏輕塵接過鹽水,含入口中細細地含漱,瑾兮端過痰盂,魏輕塵將口中鹽水吐了進去。瑾兮端開痰盂,道:“小姐,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魏輕塵看了一眼瑾兮,還帶著一點嬰兒肥的稚嫩臉上滿是嚴肅和認真,魏輕塵點頭道:“但說無妨。”
瑾兮眼中一抹詫異閃過,卻讓魏輕塵心中微微一痛,前世瑾兮一直忠心耿耿,卻因為不會討好她,反倒讓她嫌棄,即使如此,瑾兮最后一刻也在護著她,魏輕塵抬手敲了一下瑾兮的額頭,道:“對著你家小姐還有什么不能說的說罷。”
瑾兮方回過神,拿起梳子替魏輕塵梳著頭發(fā),道:“小姐,昨夜我起夜解手的時候看到瓊?cè)A似乎在二門的地方與誰說話,等到我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說完了,我并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我問瓊?cè)A與誰說話,瓊?cè)A說她只是出來透透氣,沒有跟誰說話。可是我明明看到她關(guān)上了門。”瑾兮小心翼翼地看著魏輕塵的面色說道。
魏輕塵微微蹙眉,難道瓊?cè)A此時就已經(jīng)投靠了欒姨娘
“大小姐可起了”門外傳來一道溫婉的聲音,正是君清漪身旁的南隅。南隅終身不嫁,只為跟在君清漪身旁,所以魏府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