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不樂意去,何孟言說:“隨你,反正你什么時候傷都好了,人白白胖胖了,咱們再來男歡女愛。就現(xiàn)在摟著你那遍體鱗傷骨瘦如柴的身子,我還以為自己是古代獄卒在奸污女犯人呢。”
何孟言這人忒擅長說比喻,果然人都是各有所長的,就像我擅長說謊,雯姐擅長賺黑心錢一樣。
之后他丟給了我一筆錢,比我們說好的還要多得多。足夠解決珊珊的醫(yī)藥費(fèi),還順便能幫我家里再還點(diǎn)債。只是這兩筆開銷一出去,我瞬間又回歸一窮二白。
那一頭我才三天沒去夜總會,雯姐這老巫婆竟然主動給我打了個電話。
她說,你別說姐沒想著你啊,來生意了,有個人指名說要你買的酒。
真是笑話,我又不是什么紅牌,也沒個什么本事,賣酒更賣不出啥名堂,哪會有人專門來尊煌找我買酒啊。
見我猶豫,雯姐滿口不耐煩:“來不來啊到底”
“來來來,這就到”哪有人會跟錢過不去,管他是不是逗我,能賺到錢最重要。我立刻答應(yīng)下來,趕去了夜總會。
其實(shí)這兩天我也不是故意不去賺錢,我陪了珊珊一陣,然后幫她辦了出院。我去找齊東的事情沒和她說,我講不出口。珊珊對那畜生一往情深,為了他把自己弄成這不人不鬼的樣子,要是在這時候領(lǐng)來一句“分手”,我簡直怕她推開九樓住院部的窗戶,頭朝下跳下去。
去尊煌花了二十分鐘,我見著等得一臉不樂意的雯姐,試探著問:“客人沒走吧”
“沒呢,你面子大,硬說要等你。”
“謝謝姐啊酒呢,我現(xiàn)在就過去。”說著我就捋捋袖子準(zhǔn)備開工。
去之前雯姐又叫住我:“自個兒長點(diǎn)心眼,那人一人來的,開了個包廂指名要你去,小心別是你以前得罪的人找上來,又給我這生事。”
我賠著笑,心里也有幾分發(fā)憷,但送上門的錢,我是不能不要的。
我換了身籃球?qū)氊惖囊路饷嫦抵鴤€小坎肩,端起酒敲進(jìn)包廂。燈光暗,我看不清里面的人,便先輕車熟路地嗲著嗓子開場道:“聽說老板要請我喝杯酒呀”
那人“刷”地站了起來:“吳愉,你自輕自賤給誰看呢”
我一下子愣住了,緩過神后我一把按開所有的包廂燈光,二人頓時誰也逃不開誰的注視。
“你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