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母咳了聲,“無論如何,漏夜出門,始終是婦人大忌,這次暫且不罰,若有下次,一并處罰。”
“是,青盞知道。”她忙謝恩,免得蕭老太改主意。
幾個等著看戲的妾室,只覺沒意思,紛紛打著哈欠。
蕭老夫人見狀,揮手讓他們?nèi)炕厝チ耍粝铝耸捬堋?
大堂里只剩下蕭衍和老夫人,老夫人瞇了瞇眼,不知望向何處,“這丫頭你還滿意”
“母親知道兒子心意,何苦再問呢。”蕭衍斂去臉上笑容,俊逸的臉頰在夜色下顯得冰冷深諳。
“我知道,但阮家對你而言,是最好的選擇,況且他們求著咱們,”蕭母語重心長地拍了拍蕭衍的肩,“忍一時之氣,方可成大事。”
“是,兒子謹(jǐn)遵母親教誨。”
“若阮家有朝一日背叛咱們,那阮青盞便是犧牲品,”蕭母的眼底含著一抹狠意,“該心狠的時候,你從不讓我失望。”
蕭衍但笑不語,唇畔揚著,眼神卻似在深思。
“那事進行的如何了”蕭母輕輕開口問道。
“一切順利。”蕭衍回到著,心中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這一生,只想和心愛之人享受著詩情畫意、瀟灑自如的日子,可是,一切都不如人意。
他失去了此生摯愛,換來了一個厭惡半生的女子,是否值得
他無法和璃夕相守到老,卻要和阮青盞度過漫長的一世,何其可笑
蕭衍握了握拳,他曾愿以江山為聘,娶此生摯愛,而如今,余生都要和一個厭惡至極的女子相守,這樣的代價,真是太大了。
青盞回到院子里,身邊的貼身丫頭墨竹一個勁的拍心口,“嚇?biāo)琅玖耍瑖標(biāo)懒恕?
“這不沒事嗎。”青盞回到屋子了,坐在茶幾上磕著瓜子,墨竹驚魂甫定,讓小丫頭下去備洗澡水。
染秋從外面端著茶進來,放在青盞面前,“小姐,今日府上鬧出好大動靜。”
墨竹拉了拉染秋的袖子,“你是不知,方才把我嚇壞了,老夫人都出動了。”
染秋蹙了蹙眉,“小姐沒事吧。”
“我要有事還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青盞翹著腿,往嘴里塞了兩個瓜子,“被瞎操心了。”
染秋和墨竹是青盞從阮家?guī)淼膬蓚€大丫頭,她們一動一靜,但都心思縝密,且會些拳腳功夫,染秋穩(wěn)重安靜,墨竹倒是吵吵嚷嚷的,二人從小陪著青盞一塊兒長大,是青盞的心腹。
“小姐,”染秋低聲提醒道,“這里不必阮府,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小姐從前在府中扮男裝出門,倒是無大礙,若是在這被抓到了,那可就難辦了。”
“我知道,那幾個妾室等著挑我的錯處呢,”青盞把瓜果盤子里的家伙一掃而空,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今日那天香舫上的酒可真痛快,不過,光喝酒不吃肉,把我餓壞了。”
墨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姐還是跟原來一樣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