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拿了長袖外套和布藝拖鞋扔到她腳邊,“穿上,下來吃飯。”
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出了房間,連看她一眼都是多余。
蘇沛白莫名其妙發(fā)神經(jīng)季菡也不是沒經(jīng)歷過,兩人都到了現(xiàn)在這個關(guān)系她也沒有那么矯情,擦干了身上的水,乖乖穿好外套和拖鞋下樓來。
寬闊的大廳燈火通明,巨大的歐式吊燈高掛,燈下是長長的白色歐式餐桌。
兩人彼此沉默,只聽見雨落在花園的觀賞芭蕉葉上,滴答滴答響。
看著面前低頭優(yōu)雅地用餐的人,想起白天接到那個電話,季菡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作罷。
似乎感受到她的欲言又止,蘇沛白動作不停:“有話就說。”
季菡抬眼細細去看蘇沛白表情,當看到他骨節(jié)分明修長的手指上空空如也的時候眼神微微有些呆滯,她偷偷把手挪到餐桌底下轉(zhuǎn)動無名指上的婚戒,低聲說:“顧子茜小姐今天打電話到家里來了。”
蘇沛白風度翩翩,手持名貴精致刀叉切了小塊牛排往嘴里送,法國空運的小牛菲力加上指定酒店高級廚師的頂級亨飪,入口嫩滑,蘇沛白目露贊許之色:“嗯,然后呢”
季菡別過頭去。
如果面前這個人有一千種優(yōu)雅完美,那他也有一萬種的無情冷漠。
“她告訴我你們一起去了迪拜度假,今早飛機剛回來,你下午會到家。”
季菡穩(wěn)住情緒用平鋪直敘的方式說出來,還是禁不住尾音微微顫抖漏了情緒。
她作為蘇沛白的新婚不到半個月的妻子,現(xiàn)在有另外一個女人陪老公去度假,然后打電話到家里耀武揚威地通知她接駕,她卻連問一下都要再三思慮鼓足勇氣。
“是嗎”
蘇沛白抿了一口紅酒挑眉隨口說,并不是詢問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