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瀟合眼尚未多久飛機已經(jīng)抵達上海開始降落,合上折疊桌上的筆記本,她看了眼窗外,腳下天際都是一片星海,凌晨的上海依舊夜未眠。
才下飛機就收到來接機的好友多思發(fā)的定位。蘇瀟跟著多思發(fā)來的定位一路走,靠近貴賓通道的轉(zhuǎn)角處,頭頂?shù)拇蠼q毛帽歪了歪,她伸手去扶正,抬眼間看到個熟悉的人影。大高個,穿著居家的毛線衣依舊有著挺拔的氣質(zhì),輪廓分明的臉上架著個無框眼鏡,正好為他有些凌厲的面龐平添了幾分溫潤的氣質(zhì)。
蘇瀟停下步伐,扶絨毛帽的手連她自己也沒察覺地顫了顫。男人似乎察覺到目光,轉(zhuǎn)頭的功夫,蘇瀟下意識地側(cè)身正巧轉(zhuǎn)進轉(zhuǎn)角的另一邊,她垂眸看了眼仍在微微顫抖的手,輕輕合了手掌插進衣兜繼續(xù)往多思那頭走。
還沒到出口,蘇瀟就看見扛著長槍短炮的多思急吼吼東張西望,好一會兒總算看到蘇瀟,盡管裹了身厚實的羽絨服,蘇瀟尖瘦的下巴仍然將她身體的單薄暴露,多思瞥了眼蘇瀟道:“晚上別和我睡啊,我怕你下巴戳我。”
蘇瀟歪頭微笑:“等你把我養(yǎng)好了,我一定陪睡。”
多思仍然嫌棄,空出只抱照相機的手擰了蘇瀟的臉一把:“就剩張皮了,沒人照顧你,你也別折磨自己啊”
蘇瀟依舊是微笑,點點頭:“好,受教啦。”
“左耳進右耳出,”多思白她一眼,拿手指點她額頭,抬抬手頭的相機,“不和你說了,我干正事呢”
今早多思收到消息,沉寂多年的影帝瞿建東今夜將飛抵上海。身為資深粉外加敬崗愛業(yè)的職業(yè)狗仔,她拍著胸脯一副舍我其誰的架勢過來機場蹲點,這不長槍短炮全扛在身上,都奔三的人了,竟然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地汗毛都一根根豎起來。
多思從包里摸出車鑰匙塞蘇瀟,眼睛不離開機場出口,一對眸子里射出來的全是火辣辣的箭。
蘇瀟聳聳肩,有些無奈。接過鑰匙,她短暫沉默了會兒,道:“去貴賓通道看看,應(yīng)該在那。”
多思嘚瑟地晃晃手指頭,滿臉得意:“你不了解我男神,雖說是影帝,但我們家這位瞿影帝從來不擺架子,超親民的,坐飛機從來都走的普通通道。”
蘇瀟忍住沒笑,提了鑰匙給多思看:“既然這么自信,那我車上等你凱旋歸來。”
多思“嘿嘿”一笑,道了聲去吧去吧,我必滿載而歸。
出了候機大廳,濃厚的夜色瞬間將她單薄身形包裹,寒風刮過,帶起幾片蕭瑟的枯葉,蘇瀟深深吸了口氣,將圍巾裹得更緊。
鬼使神差,蘇瀟朝貴賓通道那頭看了看。一輛保時捷卡宴正停在路旁,車頭亮著大燈,沒一會兒,有幾人從貴賓通道出來,未作停留直接上了車。
車燈越來越遠終于融進濃濃夜色,蘇瀟轉(zhuǎn)了個身繼續(xù)找多思的小i。
正找著,手機屏亮了提示有新郵件,蘇瀟刮開屏幕,目光落在發(fā)件人那欄,三個字瞿建東。
信上提到因為時間急迫聯(lián)系不上她的圖書經(jīng)紀人榮欣就直接發(fā)郵件給她,又道和她一起寫劇本的袁慕英老師與他失去聯(lián)系,明天有一場必須編劇到場的會議,可以的話,請?zhí)K瀟接替袁慕英與會,順便告知電話號碼。
信件很短,不過幾句話,卻禮貌又客氣,就像他本人一樣。也不過短短幾排字,讓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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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讀得手心冒出一層薄汗,手指又顫了顫,看看手表,蘇瀟知道這時間榮欣必然在花天酒地聯(lián)系不上,咬咬牙,徑直回了郵件答應(yīng)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