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曖昧多久,小兩口便開始忙活起來,新婚燕爾新人還有許多事要做,最重要的便是新婦見公婆。荷包網(wǎng)
而對于宇文溫來說家庭情況有些特別:宇文溫生父杞國公宇文亮有一個已經(jīng)過世的弟弟宇文翼,宇文翼爵位為西陽郡公,無后,于是兄長宇文亮便將自己第二子宇文溫過繼到他名下作為嗣子,繼承了西陽郡公的爵位。
因此按宗法來說余文附身的這個宇文溫名義上的父親是宇文翼,而生父則變成了‘伯父’,宇文翼的妻子亦不在人世,故而拜見公婆只能在自家祠堂進行了。
有了這重關(guān)系余文今日還得帶著妻子尉遲熾繁去自己親生父母處走一遭,而生父宇文亮去年受命率兵討伐南朝迄今未歸,生母亦過世多年只有兄長宇文明留在京城。
所謂長兄為父長嫂為母,小兩口坐著早已備好的馬車到宇文明府上拜見兄嫂,兄長宇文明容貌與宇文溫有七八分相似,嫂子李氏也是眉清目秀溫婉賢淑。
一來一往便是半日光景,待得回到家中已是下午,還未曾坐穩(wěn)便聽得人聲喧嘩府外來了一隊人馬。
卻是宮中來的使者奉詔冊封西陽郡公夫人尉遲熾繁為誥命夫人,同時還帶來了全套誥命夫人朝服和儀仗,這是早就定好的流程,郡公爵位為正九命如今有了夫人自然要冊封誥命。
北周建立后遵照西周禮制,即是所謂的“復(fù)周禮”設(shè)六官制度和九命等級,九命類同九品,正九命對應(yīng)正一品,九命對應(yīng)從一品等等依次類推。
“天使辛苦了。”余文與妻子接了旨,按著宇文溫的記憶笑瞇瞇的迎上去和使者噓寒問暖。
使者為宮內(nèi)宦官身形消瘦略顯陰鷙,他不著痕跡的將宇文溫奉上的‘紅包’收入懷中,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咱家恭喜西陽郡公了,祝早生貴子。”
“承公公吉言,公公一路辛苦是否先休息片刻再回?”余文畢業(yè)后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一年,接人待物說不上左右逢源但起碼的功底已經(jīng)練出來了,加上宇文溫的記憶自然是駕輕就熟。
余文正奉承著卻發(fā)現(xiàn)那宦官盯著尉遲熾繁出了神,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自己妻子怎么也挪不開。
我去,你一個宦官看美女作甚,我老婆是很漂亮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莫非要做隔壁老王?
“公公,府中接待是否有不妥之處?”余文心中不快索性出言打斷。
“沒,沒什么...”那宦官猛然回過神吶吶而言,絲毫不見方才恥高氣揚的樣子反倒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般底氣不足,隨便應(yīng)付幾句便告辭向門外走去,臨出門前又回頭望了望尉遲熾繁。
余文見狀心中一凜:王八蛋你是來探路的吧!
宦官是天子奴婢,幫著主子斗外戚、斗勛貴、斗權(quán)臣,說白了就是天子的耳目爪牙,一個宦官貪財、貪權(quán)再正常不過,可是成日里注意美色只有一種可能:這混蛋在為天子物色美女!
之前余文心中初步計劃是想辦法讓尉遲熾繁借故無法入宮朝見,那天元皇帝身邊美女如云自然不會注意到自己老婆,如今看來還是自己太幼稚了。
皇帝還有宦官做耳目,就算今天這家伙不是被派來看美女的,難保為了邀寵回去在皇帝耳邊嘰嘰咕咕,到那時還跑得了?
皇權(quán)時代,被皇帝惦記上了只需一道旨意讓你入宮就入宮敢廢話就咔嚓,三個月將近九十天自己如花似玉的妻子隨時有可能被皇帝強占,當真是如坐針氈。
尉遲熾繁在一邊欣喜地看著那套屬于自己的朝服,余文卻怎么看怎么刺眼心情漸漸沉重起來。
再過幾日妻子應(yīng)當是穿著這套服飾入宮覲見,也就是那晚她會被好色的天元皇帝強占,自己平白無故帶了個大綠帽隨后因此家破人亡。
‘時不我待啊...’
心事重重間時光飛逝,待得余文回過神來已是入夜,看著眼前面若桃花的尉遲熾繁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二郎,時辰不早了...”尉遲熾繁羞澀的低頭說道,聲音越來越小,一旁的婢女們見狀識趣的退出去將房門關(guān)好,隨后只見房內(nèi)光影搖曳陣陣春意溢出。
與此同時,大內(nèi),太液池畔涼亭。
無數(shù)手臂粗的蠟燭將涼亭四周照得如同白晝,當今皇帝宇文赟愜意的坐在榻上左攬右抱看著歌舞,他眉清目秀模樣倒是端正,只是雙眼浮腫略失神采一副酒色過度的萎靡樣子。
懷中美人一個是天右皇后元尚樂,另一個是天左皇后陳月儀,這兩位皇后是去年選入宮中的佳麗中最得宇文赟寵愛的女子,二女同齡又是同時入宮、同時被冊封為皇后,感情好的如同親姐妹一般。
如今宇文赟已立了四位皇后,天元皇后楊麗華,天皇后朱滿月,天右皇后元尚樂,天左皇后陳月儀,當真是前無古人,就算是前趙昭文帝劉曜也只不過立了三個皇后。
當然,按照歷史軌跡,再過二十多日宇文赟后宮又多了一個絕色美人:尉遲熾繁,弄出了后無來者可比的五位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