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關(guān)上,隔絕外面的吵鬧,太陽已經(jīng)升起透過關(guān)閉的窗戶照射入內(nèi),灑在左爺?shù)哪樕稀?
他的氣息太冷,縱然陽光帶著溫度,她還是覺地冷。
危險即在眼前,她屏氣凝神,立即道,“左爺,聲明一點,我沒有跟蹤你,碰巧而已。”
“第一次,后備箱。第二次,當(dāng)鋪。第三次,是不是要在……”說到這里,他的聲音突然變地低沉,溫?zé)岬谋窍姙⒃谀履钔さ亩渖稀?
“床上。”輕輕的兩個字,卻帶著十足力道。
穆念亭眉頭皺起,看著左傲,他表情冰冷眼底毫無波瀾起伏,說這么曖昧的話,若真是登徒浪子,不會如此反應(yīng)。
思及此,穆念亭心上一計,滿臉微笑故意抬手圈住他的脖頸。果不其然,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厭惡,他討厭輕浮的女人。
穆念亭趁他松懈的片刻,猛地用力推開他,拿起包袱一邊朝門外跑一邊說,“左爺,您真是想多了。”
她不傻,他拽緊她手的那刻,她就看到了放在黑色大風(fēng)氅里的手槍。他的性子,惹急了直接拔槍崩了她。
既然穿到這里成了穆大小姐,她又豈能不明不白地死了?
穆念亭拼命地跑到門邊,只要打開門栓就能出去。手就要探上去,她立刻發(fā)現(xiàn)不對勁。
這個門鎖,不是一般的,怪不得左爺任她跑!
穆念亭心底有些發(fā)涼,深呼吸后她拎著包袱轉(zhuǎn)身。此刻,左傲倚靠在紅木桌邊,墨鏡遮住眼睛,捉摸不清他的情緒。
“左爺,您是江陵城的大人物,對一柔弱女子苦苦相逼,何必呢?”
退一步海闊天空,這個道理穆念亭深深明白,更別說他手里有槍。手腳功夫和槍相比,誰輸誰贏,她這個現(xiàn)代人再明白不過。
一記輕笑溢出他的唇瓣,“柔弱女子,你確定?”
穆念亭定定地看著她,“和您相比,小女子還不柔弱?”
他一步步上前,她的身體緊緊貼在大門上,他這是要逼迫到底了。
“左爺,我自小穿不暖吃不飽,身體瘦弱,不夠您塞牙縫。”
話音落下,她的手被他拽住,“偌大的江陵城,大戶出生的女子都見不到我。你接連兩天見到,憑這點,你就不弱。”
尾音落下,他的手猛然用力,咔擦——,類似于手腕骨脫臼的聲音。
穆念亭額頭冒汗,被痛意狠狠刺激,兩眼瞇起盯著左傲看,“左爺這般對一良家女子,若傳出去,不怕人笑話?”
左傲退開一步,陽光照在墨鏡上折射出冰冷的光,“這世上,敢嘲笑我的人,還未出生。多次碰巧相遇,對你,我不得不……”
話落,他輕笑出聲,右手深入大風(fēng)氅。
他的手就要探到槍,穆念亭的心差點跳漏半拍,非要將她逼到絕路上。
她的心一橫,放下包袱,右手手腕向內(nèi)反折,咔擦——,脫臼部位回歸原位。
左傲動作停住,這女子懂醫(yī)術(shù),就在他轉(zhuǎn)身去看的時候……
突然,大風(fēng)氅被她掀了開來,一只小手直探入內(nèi)。左傲立即出手迅速逮住她,另一只小手卻緊接著入內(nèi)。
與此同時,穆念亭的腿抬起,因為距離過近,她一招成功,徑直踢中男人的命根子。
穆念亭立即撤身,心噗通噗通跳著,精致的手槍被她緊緊握住,“左爺,聰明反被聰明誤。若我對你有所圖,昨晚我就該大叫,吸引軍隊過來。”
左傲筆直地站著,隱藏在墨鏡下的眼睛微微瞇起,從未有人從他手中搶過東西。這個女人,好大的膽子!
只是……
左傲忽然一笑,又冷又……,說不出的感覺,只讓人寒毛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