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萱驀地張大眼睛,“我當(dāng)然會不高興!莫西臨本來正在陪筱雅,筱雅也好不容易穩(wěn)定了一點(diǎn),結(jié)果他走了,筱雅就開始不好!”
莫西臨抬起頭,開口阻止這一場鬧劇,“蘇可萱,不管怎么說,你都不應(yīng)該打喬唯歡。”
“聽見了嗎?”喬唯歡歪著頭,一臉盎然的笑意,“就連你暗戀的莫西臨都說,你不應(yīng)該打我。”
蘇可萱臉色一白,聲音徒然變大:“你胡說什么?!”
“夠了!”莫西臨緊皺著眉,不贊同的看向喬唯歡,“別再說了。”
“你以為別人都看不出來,可惜只有你自己這么覺得。”喬唯歡看向莫西臨,語氣輕輕淺淺,“你說是不是?”
莫西臨定定地看著她,沒有回答,可他沒有半點(diǎn)意外的神色,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陸筱雅的哭聲更驚天動地起來,掙扎的力道也加重,莫西臨無暇他顧,直接打橫把陸筱雅抱了起來,大步走出了病房。
“你憑什么這么說?!”蘇可萱死死咬著嘴唇,一雙眼睛幾乎瞪出了血色,“根本就不是這樣!我只是心疼筱雅!”
“也許吧,也許你只是看見莫西臨對陸筱雅那么好,覺得他是個很適合做自己丈夫的男人,所以不自覺的關(guān)注很多而已。”
喬唯歡一撩長發(fā),笑容十分甜美,“也許是真的喜歡,想替代陸筱雅,做他心頭的白月光,誰知道究竟是哪一個呢。”
蘇可萱咬牙切齒的揚(yáng)起手,再次狠狠地?fù)]了下去,“你閉嘴!!”
這一次她沒有得逞,有所準(zhǔn)備的喬唯歡抬起胳膊擋住她的巴掌,另外一只手飛快的扇了過去。
“啪!”
蘇可萱捂著臉退后兩步,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打我?!”
“你沒看出來嗎?”喬唯歡甩甩手腕,一臉關(guān)愛智障的表情,“不然我再打一次讓你確認(rèn)確認(rèn)?”
蘇可萱臉色發(fā)白,沒有莫西臨在場,孤立無援的她覺得再動手也不一定能打到喬唯歡,就開始憤恨的大喊,“喬唯歡!你太過分了!”
“蘇可萱小姐,你是不是失憶了。”喬唯歡掀開被子下了床,隔著病床,神色冷冷的和蘇可萱對峙,“別忘了,是你先毫無立場的動了手,我只是還給你,我不應(yīng)該得的那一巴掌而已。”
蘇可萱臉色青白交加,說不出是被打的憤怒更多,還是被心思被點(diǎn)破的惱羞成怒更多。
“喬唯歡,你別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很聰明!莫西臨不愛你,就算你們結(jié)婚,你也不可能有好日子過!”她捂著臉,惡狠狠的出聲詛咒:“早晚有一天,好心眼的莫西臨會拋棄你,到時候你就會過得比筱雅還慘!我等著看你那一天!”
蘇可萱跑出病房,喬唯歡光著腳,安靜的在原地站了一會,隨后穿好鞋戴好墨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醫(yī)院。
時間有點(diǎn)晚,喬唯歡沒有給助理傅明朗打電話,一個人打車回了家。出租車司機(jī)看她面上毫無血色,止不住地從后視鏡里瞄她,到底還是沒忍住,十分擔(dān)憂的問:“姑娘,你沒事吧?”
喬唯歡出神的看著車窗外的街景,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要回應(yīng)陌生人的好心,輕聲說了一句:“我沒事,謝謝師傅了。”
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輕不可聞。
到了家里,頭昏腦漲的喬唯歡一下子脫了力,背靠著冰冷的大門,緩慢地滑到地上,控制不住的咳嗽起來,到后來越咳越厲害,沒有開燈的空曠房子里,只有她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在回響。
渾渾噩噩之中,喬唯歡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起賀正驍?shù)脑挕?
——你也未必有你想象的喜歡他。
喬唯歡趴在地板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最后直接咳得昏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躺在自己的床上了。
傅明朗正小心翼翼的端著粥進(jìn)來,看見她醒了,驚喜的差點(diǎn)把手里的碗扔掉,“姐,你可醒了!你都睡了兩天了,再不醒,我就要和姐夫把你背進(jìn)醫(yī)院去了!”
喬唯歡覺得自己像跑了十萬八千里,身上灌了鉛一樣沉。她掙扎著坐起來,有氣無力的說:“吵死了,你小點(diǎn)聲,我還頭疼呢。”
傅明朗從善如流的拉上嘴巴拉鏈,他坐到床邊,輕手輕腳的舀了一勺粥,吹涼了才送到喬唯歡嘴邊。
生病中的喬唯歡心安理得的吃了,吃完才想起來問:“你說剛才說‘姐夫’,你告訴莫西臨我在家里昏倒這種糗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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