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金胖子的聲音,江姐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在了那兒。江韻,干嘛呢不會在家里約會小男人呢吧客廳的門開了,江姐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朝我靠了靠;我知道她害怕,害怕那個惡心的男人。那一刻,我猛地抓住她的手,將新買的內褲塞進她包里說:姐,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他要敢對你怎樣,我弄死他不要江姐緊緊抓著我胳膊,有些惶恐地說,小炎,你不要沖動,一會兒你就冒充我表弟,他不知道的。我為什么要冒充當時我心里憋著一股氣,一想到昨天,他對江姐那樣,我就想揍他狗日的可江姐卻打了我一下說:你傻啊如果讓他知道,你跟我同同居,那你以后還要不要在公司混了你還怎么幫姐啊江姐的話剛說完,不遠處的金胖子,猛地就朝我們走了過來;我艸你媽的,這個男的是誰你跟她究竟是什么關系一邊罵著,他竟然舉起胳膊要打我。江姐趕緊攔住他說:金總,你這是干嘛他他是我表弟表弟金胖子愣了一下,眼神懷疑地盯著我;我也不怵他,要論打架,就他那胖墩,我能揍他仨你到底是誰他咬牙切齒地看著我,似乎不信江姐的話;我也狠狠瞪了他一眼說,你聾嗎我姐剛才不是說了嗎看我底氣十足,他的眼神松動了一下,隨即拍了拍腦袋說: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究竟是在哪兒呢有些眼熟呵,他當然見過,昨天就是我壞了他的好事;只不過當時,他醉的跟頭豬似得,想不起來也正常。呵,我表弟大眾臉,沒什么稀奇的。江姐站在我們中間,對金胖子笑了笑說,金總,您怎么來我這兒了哼大眾臉,長得倒是不賴,跟他媽小白臉似得。他沒好氣地瞥了我一眼,接著又對江姐說,跟我進房間,我有點私事找你。這個混蛋,看來他還想打江姐的主意;我就立刻擋在江姐前面,惡狠狠地說:進什么房間我一看你就不是個好東西有什么事兒到客廳里說,別想欺負我姐聽我這樣說,江姐也趕緊賠笑說:是啊金總,我弟弟又不是外人,咱們去客廳聊吧說完,江姐又轉頭看向我說,小炎,去廚房給金總泡杯茶。那金總撇了撇肉嘴,很不開心地看了我一眼說,呵,也好,反正你跑不了,老子就先去客廳泡壺茶,潤潤嗓子。說完,他夾著皮包,跟個黑社會似得,大搖大擺地往沙發(fā)那邊走。當時我就想,這種人渣,他憑什么能當上公司老總那時剛踏入社會的我,很不理解。呼江姐長舒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胸脯說,小炎,去給他泡杯茶。哦。我點點頭,給了江姐一個擔心的眼神;她朝我輕輕一笑,示意沒什么大事。進到廚房,我拿杯子給他泡了茶葉,當時心里有火,我又摳了塊鼻屎,狠狠彈進了杯子里。這種畜生,他就應該吃屎我把茶端過去的時候,金胖子正坐在沙發(fā)上抽煙;這個混蛋特隨意,拿這兒就當自己家一樣,斜躺在沙發(fā)上,煙灰直接往地上彈。你真是小韻的表弟他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眼也不抬地問我。呵,我還是你爺爺呢當時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慫,我越硬氣,越維護江姐,他就越相信。聽了我的話,他竟然不怒反笑,轉頭對著江姐說,呵,你表弟說話還挺牛逼江姐坐在一旁,趕緊笑說:在老家野慣了,好歹混了個大學畢業(yè)證,這不來投靠我了嘛對了金總,您有事金胖子夾著煙,另一只手從他皮包里,抓出一大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扔說:這是咱們公司的總經理推薦書,還有廣州總公司,20的股權協(xié)議。聽到這話,江姐竟然吃驚地捂住了嘴,金總,您這是想要嗎金胖子把腳翹在茶幾上,得意叼著煙問。可江姐不傻,誰都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金總,您這是什么意思她笑了笑說。我的意思你懂,只要你聽話,這些都是你的說完他把腳放下來,眼神邪惡地在江姐的胸前游蕩。那一刻,江姐沉默了,她的眉頭皺了又緊,我知道她很掙扎;她先前跟我說過,她之所以不離開公司,就是為了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而如今,似乎那些東西,就放在她面前。見江姐遲遲不說話,金胖子立刻又補充了一句:對于你父親的死,我多少知道點內幕,想知道嗎真的聽到這話,江姐激動地差點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金總,我求求你,你告訴我好不好我爸不能死的不明不白這個好辦只是金胖子轉頭看了我一眼,江姐立刻會意說,小炎,那個你出去轉轉吧,門口有賣早餐的,你去吃個飯。我趕緊說:姐,我不走,我就在這兒出去她猛地瞪了我一眼,手狠狠指著大門的方向。我知道,只要我一走,這金胖子指不定怎么欺負她;可我又不能不走,那個混蛋明顯嫌我礙事。最后我妥協(xié)說:我就在院子里,要是有什么事,姐你叫我一聲。說完,我狠狠瞪了金胖子一眼。那混蛋卻冷哼了一聲,隨你便,只要別礙事就行。說完,他又補充說,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捏著拳頭,我再次看了江姐一眼,可她的眼里根本沒有我,而是近乎渴望地想知道,關于她父親的一些消息。出了門,我坐在客廳門口的石階上,那天天氣不好,陰沉沉的;我心里憋著一股氣,老擔心江姐為了那些合同,為了她父親的消息,去跟那胖子發(fā)生關系。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我多么希望她能大叫一聲:小炎,進來救我可她始終沒有叫我,我的心就跟在刀尖上滾一樣。她跟那個胖子,真的發(fā)生什么了嗎想到這里,我站起身,一點一點朝窗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