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剛推開東廂房的門,二喜就對著沈耀飛“嗷嗷”吼了起來,沈耀飛微微皺了皺眉:“怎么還帶了條狗”
梅香好不容易才讓二喜安靜下來,說道:“先生不放心我的安全,所以讓它跟著。”
沈耀飛汗顏:“想來他是不放心我吧。話說你能讓這狗到外面去等嗎”
“為什么”梅香想了想,“難道你怕它堂堂將軍之子,竟然怕狗,傳出去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二喜威風(fēng)凜凜地蹲坐在梅香身旁,一瞬不順地盯著沈耀飛,像是隨時都會向他撲過去一般,沈耀飛輕咳了一聲,別過了視線不再看二喜:“我不是怕它,只是咱們兩個喝酒談事被條狗盯著,多少會有些不舒服。”
梅香笑:“說再多也是狡辯,算啦,不折騰你啦,我這就把它帶到外面去。”
她將二喜安頓好,回到廂房一本正經(jīng)地問沈耀飛:“沈大哥,是不是有了采花賊的下落”
“暫時沒有。但是我得知,寧州城首富榮家千金下個月就要出閣,所以采花賊一定會出現(xiàn)。”
“那這次我們一定要將他捉拿歸案,沈大哥可有什么對策”
“本來是想讓你扮作榮家千金,在他下手之時與我里應(yīng)外合,只是現(xiàn)在”沈耀飛想了想,沒再說下去。
梅香是個急性子,追問道:“現(xiàn)在怎么了”
“現(xiàn)在這法子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
“難以保證你的安全。”
“誒,怎么會,我有備而去,絕對沒有關(guān)系,而且就算出了事,我也不過就是書院里的一個打雜丫頭,不值一提,抓住采花賊為民除害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今日在夏府我喊你小香兒。”沈耀飛停了停,梅香心念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還未待她開口,他接著說,“可你何曾告訴過我你的名字”
梅香一驚:“對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梅兩家同在京城為朝廷效力,我與梅三少爺還算有點(diǎn)交情,前不久他有和我提過自家的妹妹走丟了,放眼整個京城,誰不知梅家小姐是梅大人的掌中寶,心頭肉,一旦你出了事,我可擔(dān)待不起。”
梅香一心想著為民除害,伸張正義,根本不考慮其他,只一個勁兒地?fù)u著沈耀飛的手臂:“沈大哥,我向你保證,一定不會有事。就算真的出了事,也說是我一個人的主意,絕不讓你負(fù)責(zé)。你若不信,我們可以寫好字條,畫押簽字。”
“不成。采花賊的實(shí)力現(xiàn)在對你我而言都只是個未知數(shù),若你執(zhí)意要去,我會先想辦法讓你接近榮家小姐,其他事情容后再議。”
過了些時日,沈耀飛懷揣著一條小狗去見梅香,梅香還以為他只是想借此改了懼狗的毛病,笑話了他幾句。沈耀飛卻說:“這狗是我費(fèi)了不少功夫和銀子才弄到了手,你先幫忙照顧幾日。”
梅香連忙拒絕:“不行,先生不會同意,更何況我每天負(fù)責(zé)二喜的起居已經(jīng)是身心俱疲了,你還是放過我吧。”
“這狗叫秋田犬,別看它現(xiàn)在還小,卻是非常忠實(shí),你好好養(yǎng)它,過些日子便會知道它的用處。”
梅香從他手里接過小狗,小狗伸出舌頭在她手心里舔了幾下,惹得她癢癢的,但心里不免生出幾分歡喜,對著它道:“小可愛,不如你就叫三笑吧,二喜三笑,和和美美。”
梅香抱著小狗進(jìn)了書院,二喜對著她叫個不停,她對著二喜輕聲道:“噓,二喜乖,莫要叫。”可白若梧聽見了二喜地吠聲,已經(jīng)從屋里走了出來,梅香連忙將小狗死死地藏到懷里,對著他訕訕一笑。
白若梧見狀問了句:“懷里揣的什么”
梅香支吾道:“沒什么,就是衣服臟了,得兜著。”
白若梧點(diǎn)點(diǎn)頭道:“嗯,你再這么兜下去,估計(jì)你懷里的東西就得一命嗚呼。”
梅香聽后趕忙將小狗拿了出來,小狗伸著舌頭喘著粗氣,顯然剛才被悶得不輕。
梅香低聲下氣道:“先生,我看這小狗被人棄在門口,好生可憐,您能允我將它帶回書院養(yǎng)著嗎”
“你都已經(jīng)帶回來了,作何還來問我你若是嫌伺候二喜還不夠,也不怕它被二喜欺負(fù),我沒意見,書院里多條狗還是養(yǎng)得起的。”
梅香喜出望外,咧開嘴大大一笑,對著小狗道:“三笑,趕緊謝謝你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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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梧挑了挑眉:“我何時成了他的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