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玉聽完后,腦子蒙蒙的,想起周澤那張臉,心撲騰撲騰跳的厲害,他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什么也沒說,紅著臉躲進(jìn)屋子里去了。
林寶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聽到最后他明白了,原來這是劉叔給他哥在說媒,而那個說媒的對象就是現(xiàn)在住在他屋子里的周澤。
林寶的小臉也變紅了,不過他是氣的,他叫嚷道,“不行,我哥的親事哪能這么草率,那人才剛來一天,就把我哥嫁給他,那怎么能行,誰知道他是好人壞人的,我不同意。”
劉長旺看著一臉氣憤的林寶,伸手點了一下他的腦袋,笑道,“你個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你哥還沒說什么呢你就急著跳腳了。”
林寶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摸摸自己的腦袋,嘟噥道,“劉叔我都十二了,不小了,我是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我也不想讓我哥受委屈。”對于和自己相依為命的親哥哥,林寶是很看護的。
“嗯,你說的對,是我想的太簡單了,這事先放下,以后再說。”劉長旺嘆口氣,這會兒也覺得做事有些莽撞著急了,他決定這事先放著,還是先觀察一下周澤的人品再說。
說親這事就這么先放下了,周澤對成親這事感到糊涂,他還不知道怎么開口問這件事,因為這件事之后,林玉對他的態(tài)度有些閃躲,而林寶對他的態(tài)度有些敵視,每次看他都沒有好臉色,總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瞪著他,好似他干了什么壞事一般。
日子一天天過去,周澤的傷也一天天好了起來,這次他算是幸運,沒有傷到骨頭,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加上吃了幾片補血草的葉子,他的傷口愈合的很快,半個月不到,傷口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
這段時間,除了劉長旺過來幾次送了點野物,還有一次就是劉長旺帶著村長過來了,村里來了一個外來人,可不是個小事,這事總要知會村長的,村長姓劉,名劉秋山,和劉長旺是本家,按輩分,劉長旺要喊他一聲二伯。
因著有劉長旺做中間人,提前打了招呼,劉秋山過來這一遭也算是例行公事,了解一下情況,并沒有為難周澤,他們說話間,周澤還提了一下落戶的事情,劉秋山并沒有馬上應(yīng)下,只說讓他好好養(yǎng)傷,落戶這事還是需要一個章程的,不能急。
劉秋山話沒說死,再看劉長旺對自己眨了眨眼睛,周澤知道是自己著急了,看樣子對方還想著繼續(xù)觀察自己,畢竟自己初來乍到,什么事情都需要慢慢來才是。
這一天,天剛蒙蒙亮,覺得身體大好的周澤,習(xí)慣性的起個早,先圍著林玉家的房子跑了幾圈,又在院子里打了兩套拳,將整個身體活動開,自我感覺一下,覺得身體已經(jīng)無礙,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比之前還要好,明顯更結(jié)實了,連力氣也大了一些。
難道這是那補血草的效果,周澤心中疑惑,走到墻角下的那棵槐樹下面,抱拳出拳,一拳砸在那棵槐樹上,槐樹的樹冠震了幾下,周澤收回拳頭,看那樹干上,留了一道拳頭印記,再看自己的拳頭,一點事都沒有。
這次出拳,周澤使出了八分力氣,沒想到能有這樣的效果,果然是力氣大了,想到自己摔了一跤莫名的來到一個陌生的時代,再想到自己吃的補血草,一切都是那么神奇。
周澤心中感嘆一下,便不再想,既來之則安之,老天爺既然讓他活著,那么他就好好的活下去,有意義的活下去。
將身體活動開后,周澤也沒閑著,之前能下地走動的時候,已經(jīng)和林寶在村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基本有了了解,看到廚房的水缸中只剩下半缸水了,便先去村中的水井挑了兩擔(dān)水,將水缸填滿,又去離家不遠(yuǎn)處的小樹林子砍了一捆柴,背回來晾曬在院子里,待柴干了再燒,這樣煙少。
林玉一向起的早,來到水缸處打水,打算洗漱一下,看見滿滿的一缸水,愣了一下,他還記得昨日水缸的水只有半缸的,不由疑惑,這么大早,是誰把水打來的呢林玉正想著,聽到院子中有聲音,出門一看,原來是周澤背著一大捆柴回來了,正在院子里將柴火曬開。
林玉看著彎下腰曬柴的周澤背影,心中一熱,眼圈有些發(fā)紅,他想到了他去世的父親,此時的周澤已經(jīng)入鄉(xiāng)隨俗的穿著林玉父親的一件舊衣衫,要不是他頭發(fā)是短的,單看背影,林玉還以為是自己父親,這些活計以前都是由父親在做的,那時他們一家四口都是好好的,日子雖不富裕,卻也過得去的,不像現(xiàn)在,他帶著年幼的弟弟,日子過得這般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