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仿若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身體軟綿綿的倒在地。!
感覺有些諷刺,有些不甘。最大的感覺莫過于不敢置信。說她粗心?也不是,誰又會無緣無故對自己敬愛的長輩設(shè)防。盡管平時他們關(guān)系較冷淡,但對菩提來說族長是最尊敬的人。
只見族長拿著一只如泥土般顏色的桿的筆,細小,精致。白色的毫毛尖在伸入皿的剎那變紅,在燭光的照耀下閃著妖冶的光芒。
族長起身,手在那副畫一拂而過,異般的,那空白的畫卷開始慢慢的顯現(xiàn)圖案,一個閉著眼睛的嬰兒漂浮在虛空之,沒有任何多余的圖案,只有那個嬰兒。
族長執(zhí)著筆,不停的在空寫寫畫畫。怪的是,那筆尖的液滴卻不曾墜落,反而隨著族長的動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蒸發(fā)。
族長在空寫寫畫畫的速度不斷加快,畫紙的圖案也快速發(fā)生著變化,像一個孩童實實在在的成長。畫紙沒有改變,畫的人物卻一直在成長。還剩下沒有改變的,大概是那畫除了畫的人,剩下的那一片虛空。
而族長的頭發(fā),卻漸漸變白,由原來的還有些許黑發(fā)全部變成華發(fā),同時由光澤變得枯竭,干燥。好像身的水分在慢慢的被抽走,合體的衣服變得有些空蕩蕩。
當(dāng)畫里的圖案由嬰兒成長為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族長亦由精神矍鑠變成一個面容枯槁的老人。好像他的時間在加速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