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晦暗,街上行人寥寥無幾,家家商鋪都紛紛關(guān)門入夜,唯有一樓歌舞升平,燈火通明。
此樓號醉仙樓,樓中掌柜自詡此樓哪怕天上仙人來了也會沉醉其中,不愿離去,只因樓中有酒名喚仙人醉,頭牌名喚花仙兒。世人聞言紛紛嗤笑,不過一個花樓,偏生要取如此雅致的名號,簡直就是有辱斯文
話雖是這樣說,卻也任然有人會不遠(yuǎn)萬里前來嘗一口仙人醉,望一眼樓中美人。
此時樓內(nèi)臺中央一戴著白紗婀娜多姿的女子,巧笑嫣然,風(fēng)情萬種的扭動著腰肢,上衣只穿著一件梅花錦繡肚兜,身下穿著縷金挑線煙羅裙,披著一件金絲薄紗,僅用一只玉簪挽著青絲,眉心一顆天生紅痣,一雙勾人心魄的狐貍眼略有妖意,深見媚態(tài)。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fēng)來珠翠香
一舞完,“仙兒多謝各位爺賞臉。”花仙兒優(yōu)雅謝禮,原先臺上笑意盈盈的女子一轉(zhuǎn)身眸中頓時冰冷徹骨,一抹狠意一閃而過。
不顧臺下男人殷勤的挽留,邁著步子急切地回到房中,待看向跪在屋內(nèi)的男人,頭上還殘留的白色發(fā)絲時,一抹說不清的荒涼浮現(xiàn)心頭。
“元毅沒能出來”花仙兒閉著眼眸,強(qiáng)忍情緒,此次行動她也是在一炷香前所得知的沒人知會她
“無一生還”
“啪”的一聲,男人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赫紅的巴掌印,女人猩紅著雙目,蝕骨的悲痛刻在眼中。
“誰叫你們貿(mào)然行動的誰我不是告訴過你們,上官凌霄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為什么你們不聽為什么你們要讓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
元毅多年前便一直在上官府等待時機(jī),如今他卻突然死了許是氣急了,花仙兒嘶吼著拔出插在柜子上的劍直直朝跪著人的肩胛骨刺去,男人悶哼一聲,額上冒出冷汗,鮮紅的血頓時直流而下。
“說是誰”
男人緘默不言,微皺著眉,忍著疼痛,任女子將憤怒發(fā)泄在他身上。
花仙兒冷然一笑,笑的凄美,眼角的淚不由滑出,動人心魄。
“賀蕭,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能告訴我”說著便拔出插在男人肩胛骨的劍隨即便抵向自己白凈的脖頸,頓時便出現(xiàn)一道傷痕,鮮紅的血順著白凈的脖頸留下。
“不要”賀蕭急急起身,想伸手抓住面前的女子,她卻一退,于是勘勘只碰到一抹輕紗便從手心里滑出。
“是誰”女人每問一句便朝脖頸刺深一點。
“是四皇子”男人隱忍地閉著眼睛,蒼白著臉,由于失血過多唇上蒼白如紙。
是夜擎南是他
待蘇泠然睜開圓滾黑亮的大眼睛四處打量時,正是陽光明媚的時候,全身都裹著白布,一身的藥味,這不是她的房間但這窩確實是她的
忍著疼痛翻身而其,便看見桌邊男人穿著墨色的絲綢衣,戴著羊脂玉冠發(fā)簪,挺直著脊背看著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