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座的老嫗也是點(diǎn)頭微笑示意,祁久安不由有些疑惑,大啟王朝何時這等身份的人不論尊卑了竟與兩小兒同輩而論
一念及此,祁久安不禁一陣惶恐,有些不安。
那老嫗顯然看透了這中年男子的心思,開口寬慰道:“兩位小友應(yīng)天命而來,自然是我等同道中人,不用拘于禮數(shù)。祁員外有福啊,今后必是一方大員。”
老嫗言辭之間,不乏溢美之詞。
見兩人并無怪罪的意思,祁久安心下稍安,但隨即卻是被老嫗口中的“天命”二字驚醒了數(shù)載以來最不愿提起的事情。
“天命”,是數(shù)載以來壓在這家人心頭最為沉重的二字。
那這天命一說又是如何與兩小子扯上了聯(lián)系這還有待細(xì)細(xì)說來。
天有日月,但卻不是祁小福心中久遠(yuǎn)的那一日一月,而是一日七月。正如字面所言,在大啟王朝的土地上,日夜交替,入眼便可見,一個太陽,七個月亮。
但自兩小子出生之日起,這天上便成了一日六月,因為有一顆月亮在兩人出生之時受另一顆飛星牽引,墜落到了大啟王朝的疆域。
星辰入海,天地變色。
當(dāng)時的大啟王朝延慶皇帝被駭?shù)拿鏌o人色,只以為大啟王朝氣數(shù)將盡,大禍將臨,急召天師入宮,進(jìn)行卜卦推演,以推算天星墜地,究竟有何緣故,又是吉主兇
其中又以張、王兩位天師本事為最,入宮之后,閉門起卦推演三日,皆以為天星來朝,是大啟王朝即將大興之標(biāo)志,大吉之兆。
延慶皇帝聞言大喜,下詔大赦天下,免除沿海各州郡稅賦三載。
果然,而后數(shù)載,延慶皇帝不敢再荒廢帝治,一改從前懈怠模樣,為帝國殫精竭力,一時間大啟王朝吏治清明,海晏河清,一代盛世呼之欲出。
可惜了哉,延慶皇帝身子本就不行,大憂大喜之下,又是突然的轉(zhuǎn)變更讓他有些吃不消,沒過多久,便駕鶴仙去,太子北繼寬繼承地位,稱昌平皇帝,為大啟王朝北氏第43任皇帝,好在這北繼寬也秉承父志,繼續(xù)將大啟王朝向著盛世推進(jìn)。
這是在明面上民間傳頌的事情,只要能識文斷字,基本上都能見到,目不識丁的人偶爾遇上個伶牙俐齒的,也能說個七七八八,下面說的事卻是不曾見于紙張的,屬于皇家秘辛,而祁久安親身涉入其中,也不知是有幸還是不幸知道了這些事情。
話說天星入海數(shù)日之后,祁久安不得不舉家北遷。天星入海,海在大啟王朝南方,淹了數(shù)個州郡,祁久安一家也在其中,而在途中,其妻子付氏不堪勞頓,終至早產(chǎn),誕下一麟兒,便是祁小福了。
而說的便是無巧不成書,就在當(dāng)日,臨河休憩的祁久安見到了自己的第二個兒子,也就是順流而下,于木桶襁褓之中撿來的祁瑞星。
當(dāng)是時,祁久安懷抱倆孩子,立于河畔,孩子生母新喪,祁久安看著這老天也送來的孩子,心中稍稍有了些慰藉,“以后便是你們兩兄弟陪著為父了,你便也隨著我姓吧,孩子你也是個福薄之人吶,那便叫”
“那便叫瑞星吧”兩個聲音和在一處,涌入了祁久安的耳朵,也打斷了他的話語。
祁久安不由轉(zhuǎn)頭看去,只見是兩位器宇不凡不凡的老者來到近前,相視一笑之后,同時看向祁久安,也是一臉的笑意。
祁久安不由有些惱怒,“兩位老人家,我為我這孩兒取一名諱,還不需要勞煩你們吧”
出乎祁久安意料的是,兩位老者同時笑著開口,回道:“要的,要的。”
“莫不是兩位老人家打算做那強(qiáng)人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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