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人不斷接近的腳步聲。白祉原本紅的異常的臉旁猛地一白。
“將軍”他的喚聲急切而又短促,透著清晰的焦灼。
段策頓住腳步,冰冷俊美的臉上閃過不耐煩“怎么了”
這個人不僅說話說的不利索,事情還挺多。
“我...嗯...”白祉竭盡全力才控制住自己顫抖的聲線,“您之前的話,我聽懂了,我不會妨礙到將軍什么的......”
段策輕擰起了眉,面孔冷淡。
白祉繼而又緩慢輕淺地說道“我現在生了病,還請將軍還是離我遠一點,免得將病氣過給您。”
少年原本的聲音清澈好聽,猶如冬聽雪聲,山聽松聲,曠人心脾,此刻卻沾染上了些許媚色,顯得有些軟濡。
段策沒聽出來什么異常,因為他此前從未聽過少年說話。對他而言,既然少年已經回答了,他也就沒有繼續(xù)待下去的意義了,留在這里看著也礙眼。
他半闔起眼,遮住了眼底的冷漠,應付地扔下一句“生病了就治。”就結束了這個話題,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婚房。
喜慶的紅色紗帳柔和而曖昧,卻沒有影響到他半分。
宿主,您需要解藥嗎在段策走后系統(tǒng)有些擔心的看著獨自一人的白祉。
白祉收回了一副小白兔的樣子。同樣的一席喜慶的紅袍,讓他穿出了清冷淡漠的氣質,他半是隨意地傾斜身子,一手架在椅靠上,一手將頭上沉重的鳳冠,扔在了一旁。
黑色瀲滟的長發(fā)垂落床榻,一雙上挑的鳳眸斜看了一眼桌上的水壺微微出神。除了臉上的緋紅,再也沒有任何異常。遠遠看去,竟是說不出的吸引。
“不需要。”白祉淡淡應道,頓了片刻后緩緩起身,腳步有些虛浮地走近了桌前,拿起水壺自己倒了一杯水,只抿了幾口,便放下了。
那他走了,您怎么辦啊
白祉嘴角一勾“手長著是干什么的”
說的也是w
白祉其實沒什么動手的經驗,因為他沒有痛感,若是自己下手,他很擔心自己會為了快感,沒輕沒重的傷著自己。:不過,他本來也沒準備真的自己動。
白祉隨手將手邊的水壺推了下去,又卷亂了桌上的桌布,重新躺了回去。
他說他病了,那個男人若是不傻的話,肯定會察覺到這回答有些古怪。
既然林默君已經生病,那些人怎么會那么心寬的讓他和林默君圓房.......
宿主,段策他回來了
段策重新返回了婚房,因為他在路上越想越不對勁,這個人病的太突然了。他剛好碰見了幾個伺候梳妝的婢女,就順道問了一句,沒想到得到了更讓他懷疑的答案。
他是沒病,裝病嗎
段策走到房外在窗戶紙上挖了個眼,便向房里望去。
紅色的綢緞已經落在了一邊,少年墨黑的發(fā)絲將頸側雪白的肌膚襯托的猶如白玉,無力地半椅在床榻上胸膛紊亂地起伏著,細長的眉毛緊緊鎖在一起,似乎正在忍耐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