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白祉規(guī)矩的行禮。頗有大家風(fēng)范和涵養(yǎng),任誰都看不出他是一位男夫人。就連邊子墨也沒有,他的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驚艷。
段策眼尖地捕捉到了邊子墨眼底這抹驚艷,他驅(qū)著馬往前走了幾步,不經(jīng)意間改變了位置擋住了邊子墨的視線。在邊子墨看不到的角度,如深海般沉凝的眸子微妙的有些不悅。
邊子墨見段策走過來,正好問向他“這位是”他中途參軍,自然不知道白祉的身份。
但是等了好一會兒,段策也沒有說話,邊子墨奇怪的看向段策,他知道段策一向不喜人說話磨磨唧唧的,他這是怎么了自己也變得吱吱唔唔,慢慢吞吞的。
難不成這位青年的身份還有什么難言之隱不成邊子墨重新打量了白祉一番
他實(shí)在看著不像是男寵之流的人物。
段策的一時(shí)沉默,是因?yàn)樗X得白祉本就承受了很多非議,邊子墨不知道這個(gè)情況,能以平常心看待白祉也是好事。
“他是我的琴師。”段策沉聲解釋道。
白祉咬住了下唇,本來白皙的臉色,此刻變得有些蒼白,但看段策一臉平常的樣子,他只能按捺住心底的苦澀,向邊子墨一揖,語氣溫和地應(yīng)道“是。”
他在遠(yuǎn)處只看到將軍對這個(gè)人.....很好,卻不知,將軍連他的身份,都不想對這個(gè)人提一句......
“那我可有幸聆聽佳音”邊子墨隨即問道。
“這...”白祉有些為難,他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但是任誰都能看出他婉拒的意味十足。
系統(tǒng):您為什么不彈啊,Σ°°︴
白祉:我對彈琴沒什么壓力,就是怕彈的滿琴都是血,把他們嚇著。~他之前聽那兩個(gè)小倌高昂的呻吟聲一時(shí)激動(dòng),就把手割破了,現(xiàn)在想來真是太不小心了。:
“這有什么不行的。”段策翻身下馬,走近了白祉一把將他的肩膀攬?jiān)趹阎小1”〉拇焦雌鹆艘粋€(gè)肆意的弧度。這是宣示主權(quán)的行為,因?yàn)檫呑幽珜Π嘴淼呐d趣,已經(jīng)讓他心里有些不愉。
“去給他彈。”段策一如既往的霸道,甚至霸道到蠻不講理的程度。
“是......”白祉低頭應(yīng)道。
沒有人能拒絕他,更何況是喜歡他的白祉。
.......
將軍的庭院自然沒有皇宮巧奪天工。但是也別致風(fēng)雅,枝繁葉茂,小路曲折婉轉(zhuǎn),陽光之下,石子反射著溫潤的光澤。
白祉已經(jīng)為邊子墨彈奏了一曲。
“公子的琴聲真美,只是這琴的音色”邊子墨在之前也得到了琴師的認(rèn)證,對琴的了解同樣非同反響。
“是。這琴取自秦山南面的梧桐樹,那里是一處峽谷,梧桐每日受雷霆擊打,冰霜壓迫,孤鸞獨(dú)鵠的棲息、所感受到的情感都是最悲最苦,自然音色也悲也苦。”白祉淡聲道。他垂首捻了捻手指,黏糊糊的,因?yàn)槭种钢匦铝验_的傷口,迸出了鮮血。
也只有他能這么不在意的對待傷口了,不過邊子墨離的遠(yuǎn)看不見。還以為他只是在活動(dòng)乏累的手指。
“那你為何還要用這把琴,依我之見,你該用那泉石環(huán)繞,玉石所聚,祥云瑞靄籠罩的寶琴,這才配的上你鐘靈毓秀之姿。”邊子墨端坐在案后,薄唇輕啟的點(diǎn)評道。
白祉看著他那張與自己極為相似,但又更加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雖然心中酸澀,但是表面上依舊淺淺一笑“所以公子并非我的知音。”
他也想活成這個(gè)人的模樣,但是沒有那個(gè)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