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信走在梳妝臺前,桌子上十分干凈,鏡面中倒影出一副鵝蛋臉,零散的寸頭下長著一副白凈的臉,他的面貌沒有任何變化。
蘇信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不禁感慨道:“依舊是那么的帥。”
窗簾是拉著的,光線被阻擋在外面,使得房間昏暗許多,地面上有許多灰塵,可見房屋的主人并沒有什么打掃衛(wèi)生的習慣。
蘇信走到窗戶跟前,這扇窗簾只有單調的藍色,邊緣處浸染了什么東西,沾滿了污漬。
蘇信一點點的將窗簾慢慢拉開,生怕在窗簾之后冒出一個喪尸的頭顱來,雖然他是主神,但目前來說,他只是一個凡人。
文雅點說,他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滿腹經綸,剛剛畢業(yè)的那種書生。
地面上亮起一塊光斑,耀眼的陽光透過窗戶,直直照射進來,蘇信眼睛微微一瞇,漆黑的瞳仁逐漸變小,眼睛死死的盯著窗外,注視著窗外的環(huán)境。
環(huán)境由暗到亮需要眼睛去適應,漸漸的,這種不適感逐漸消失不見。
陽光明媚,萬里無云,還有孩童在街道上嬉戲,時不時有一輛轎車穿過,蘇信不禁微微一笑道:“嗯,還不算糟。”
蘇信注意到,墻壁上貼有報刊雜志,走上前去,卻是密密麻麻的英文。
英語都是十分常見的單詞,比起他當年考試時的英語作文,解讀起這報刊上的單詞還是十分輕松的。
大大的紅色標題吸引了蘇信的注意,浣熊市時政要聞,而報刊的邊角標注著時間,1998年3月4日。
生化危機這部電影,可以說是蘇信最喜歡的電影之一,完美的詮釋了喪尸這個概念,而浣熊市,便是病毒的源頭,電影的開始。
蘇信用手摸了摸報刊的一角,報刊立馬褶皺起來,白色的粉末從墻壁上掉下來,而手指上卻多了一層灰塵。
這張報刊已經在這張墻壁上貼了很久了,上面的時間,絕非當前真實的日期。
蘇信沉思片刻,從外面的情況來看,浣熊市應該還沒有爆發(fā)病毒,也就是說,他應該來到了電影開始之前的時間點上。
蘇信揉了揉太陽穴,開始努力回憶著生化危機電影的內容。
生化危機一,和生化危機二,都是發(fā)生在浣熊市,在第一部中,只有浣熊市底下的蜂巢才有喪尸出現(xiàn),而在第二部中,因為保護傘公司的科研人員再次打開蜂巢,這才把喪尸放出來。
那時起,病毒才會肆虐整個浣熊市,十幾萬人口的城市瞬間化作喪尸的樂園,人間的地獄。
蘇信走向門口,將手伸向把手。
門上的把手是生銹的,上面的漆掉落了不少,金色一塊,黑色一塊的,不過鎖并沒有壞,這就足夠了。
打開房門后,蘇信徑自走了出來,臉上揚起一抹笑容,浣熊市的綠化做的還真不錯。
蘇信的房間極為簡陋,但從外面看去,卻是一間潔白的平房,平房周圍都是一塊一塊的方格子綠地,在房屋與房屋周圍,還有著白色的木板柵欄圍起來,形成一個小型的獨院。
蘇信不禁感慨,這生化危機一可是在2002年進行拍攝的,比起他的所在的年代,足足過去了六十五年之久,這樣簡約美觀的建筑,在現(xiàn)在的地星上可不多見啊。
“早上好,蘇先生。”一位金發(fā)碧眼美女走過,對著蘇信招了招手。
蘇信不由一呆,這位金發(fā)碧眼美女說的居然是一口流利的中文,但蘇信卻用英文回答道:“早上好,美麗的女士。”
金發(fā)碧眼美女朝著蘇信一笑,便轉過頭,繼續(xù)向著另一邊走去。
蘇信注意到,不僅僅是剛才和他打招呼的金發(fā)碧眼美女,路上的這些美國人相互之間的交談也用的是蘇信耳熟能詳?shù)钠胀ㄔ挕?
蘇信不禁默念道:“系統(tǒng),這些外國人為什么都講的是我們華夏國的普通話?”
系統(tǒng)瞬間回應道:“系統(tǒng)已為宿主自動轉化語言,宿主不必擔憂語言障礙問題。”
蘇信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陽,走進一家便利超市,不一會兒,蘇信便提著一個大袋子走了出來。
一輛計程車駛過,這種只有在電影中看到的老式汽車,現(xiàn)在真真切切的出現(xiàn)在了蘇信眼前。
蘇信擺了擺手,口中大喊著這種古老的汽車名字:“計程車。”
這是一輛全身黃色的計程車,車頂掛著一個白色的牌子,標注著它的身份。
計程車在蘇信面前停了下來,車上的窗戶緩緩拉下,探出一個帶著墨鏡的黑人:“伙計,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