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推開門,走進屋里。頓時一股很膩人的味道沖入我的鼻腔,把我嗆個趔趄。小伙子,這屋里的味道可夠熏人的,你女朋友這也能忍了。
我完全沒有理會他,滿腦子都是一堆夢境的回憶,不會真有那邪乎玩意擺在桌子上吧,還是找人要緊,蕭九,蕭九。我壓低了嗓子喊著。屋里靜悄悄,沒有人答應(yīng)我。
“我擦,住這戶的人是搞什么行為藝術(shù)的。滿墻都畫著什么玩意。“那個大爺感慨著。我們一進屋就是一個客廳,和普通的民居一樣,擺著沙發(fā)和電視,只是墻上畫著什么東西,我也辨認不出來。
我小心翼翼的走進臥室,臥室里沒有開燈,我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輕輕的喊著蕭九,在嗎蕭九。
手電筒照到了屋內(nèi)的圓桌上,我的小心肝激靈一下,但當我走近發(fā)現(xiàn)桌子上什么都沒有,我松了口氣,還好只是一個夢。
丫頭,你怎么站在這啊。我尋著大爺?shù)穆曇艨慈ィ遣皇鞘捑耪驹趬菃幔铱熳邇刹剑瑒傁虢兴蝗幌氲綁衾锬切┪骞馘e位的腦袋,她她她,也不會變成那個樣子吧。
誒,小伙子,這不是找到了嗎,怎么你女朋友不好意思啦有什么事好好說。那個大爺還沉浸在他的劇本中,突然蕭九的手抬起指向了我身后。就在同一時刻,我聽到了刺耳的聲音,煞煞煞。
我趕緊用手電照向了蕭九指向的地方。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形狀像是個“人”,趴在房頂?shù)囊唤恰N覐埓罅俗欤““€半天,你妹啊,這特么是什么
只見一個人形大黑炭在我們頭頂,透過蠟白的眼睛死盯著我們。那一口的小黃牙,被他黝黑的膚色襯托的格外明顯。一直在摩擦牙齒,發(fā)出煞煞煞的聲音。在我確定他不是非洲人之后,對同樣傻眼的事逼大爺喊了一句,快跑。就在我“快”字剛喊出之后,那個大爺也發(fā)出一聲慘叫。媽呀,這是什么東西。
就是他這么一喊,黑木炭突然動了,它上半身猛的一探,張開滿嘴布滿鋸齒的黃牙,對著大爺?shù)牟弊右Я讼氯ィ鬆攣聿患胺纯梗还治镆Я藗€結(jié)結(jié)實實。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怪物吸食著大爺?shù)难海夷X子里現(xiàn)在唯一的信念就是逃。
我剛做出向前跑的動作,那個鬼東西也有了反應(yīng),甩掉了口中的大爺,張開了滿嘴的獠牙,向我撲了過來。我隨手掄起了手邊的圓桌,那鬼東西的爪子就像鋒利的刀,掄起的桌子,就像豆腐一樣,瞬間切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