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師傅!”
嘹亮的聲音于整個叢林回蕩著,話語中透著凄厲還有無助。荷包網(wǎng)
山腳下,一個正在朝著真澤宮行來的漢子頓生寒意,對著身邊隨行妻子問道:“那是什么聲音?怎么這么滲人?”
“不知道,估計是什么山鬼吧!”那妻子也是有些哆嗦:“不管怎么樣,我們還是快些走吧。也免得被它給襲擊了。”
“這倒也是。不過沒想到這真澤宮居然如此神通廣大,居然能夠將這山鬼也給鎮(zhèn)壓下來。”那漢子連忙邁開腳步,似是后面有兇惡野獸追著一樣。
他那妻子也是唯唯諾諾緊隨其后,目光望著山峰的宮殿更是透著些許期待。
顯然,這兩位明顯是將小龍女呼救的聲音當作了山間鬼怪了。
“唉!喊了半天,咋一個人都沒有?”
一屁股坐下來,小龍女只覺得嗓子疼死了,吼了一下午除了招來了一些山雀、松鼠的驚嚇外,啥都沒有。
“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托著腮幫子,她望著眼前一片森林,雨過天晴的碧藍天空一望無際,清脆悅耳的潺潺水聲自那蔥蔥郁郁的樹林中傳來。
若在那修道之人看來,當是一流的隱居修行之地。
只是小龍女看著這蒼茫森林、浩淼云海,卻感覺心煩意燥、惱怒無比,她完全止不住在原地來來回回走來走去,自言自語著:“不管了。就這種野人生活,誰愿意誰來,反正我是不伺候。我就不信,這個地方就沒有逃生之地!”
她想著這些,就轉身回到不遠處的石屋之內。
這石屋也不算大,僅能夠容納兩人居住,里面也頗為簡陋,除卻了一張石床之外,啥都沒有。而在石屋旁邊,立著幾塊石碑,上面刻著拇指大小的小字,密密麻麻的足有上萬個。于石碑環(huán)繞之中,卻是立著兩個等高石像,但看那相貌也算是容貌秀麗、端莊無比,乃是建立這真澤宮的兩位宮主——沖慧、沖淑兩位真人。
而這升仙臺,就是她們昔日坐化飛升之地。
至于那石碑上的文字不消看,小龍女僅僅是瞥一眼就知曉,這是自家修煉的《玄沖心決》。
這心決,她早已經(jīng)背的滾瓜爛熟,自然沒有興趣去多加了解,只是埋頭在那石屋還有周圍尋找,想要找到一些布條、麻布還有藤蔓之類的,好能夠搓成一條繩索,自這百丈多高的升仙臺之上溜下去。
大抵是因為年代過于久遠,她除了找到一些干癟的松果之外,啥都沒發(fā)現(xiàn)。
幸運的是,在石屋一角有一個水槽,里面裝滿了積累的雨水,因為有溝渠通往。小龍女也因此好好的喝上一口甘甜的露水,讓自己那已經(jīng)冒煙的嗓子舒服下來。
只是她忙碌了一天,卻總是沒有找到可以逃脫用的繩索,也只能無奈躺在冷硬的石床上。
感受到那刺痛肌膚的冰寒感覺,小龍女不覺罵道:“唉。真懷戀我那裝滿棉花的紅綢大床啊!真想不出來,為啥那些修道人士就喜歡躲在這山野叢林之內。沒游戲、沒網(wǎng)絡,真搞不懂他們咋忍下來的。”雖是碎碎念著,但是折騰了一天,她終究還是惹不住困意,眼皮打架著閉上了眼睛,鼻息之中發(fā)出了陣陣鼾聲。
此時正值月滿之日,天空中月滿如斗,皎潔月光撒落塵間,仿佛蒙上了一層銀紗。
這時,那平日里聊無人煙的升仙臺之上悄然立著一人,定眼望去就知這人乃是慧明真人。
她緩步邁出,纖塵不染、不出分毫聲音,仿佛仙子下凡,光陰交錯須臾間來到了石屋面前。
兩扇石門應聲而開,她瞧見那蜷縮著身體的稚嫩女童,清冷的臉蛋露出一絲溫柔,又見那小龍女似是因為天氣寒冷而瑟瑟發(fā)抖,忍不住縱身前來,將身上道袍解開,輕輕的將那年幼的身軀蓋住,暗道:“定慧啊!并非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實在是因為這世道太亂,我就怕你胡亂下山結果遭了別人暗算。”
“嗯!”
這時,那小龍女卻將身軀扭動了一下,將那道袍緊緊裹住,口中胡亂說著:“美人兒。你就別逃了,讓我親一個吧。”
慧明聽得這話兒立刻無語,心想著:“你這個小家伙,夢里究竟做著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啊。”雖是感到有些無語,但是她也明白過來自己徒弟已經(jīng)適應此間生活,自己這般偷偷摸摸的行徑,卻是過于擔心了。
身形悄然消失,她已經(jīng)從這石屋之內離開了。
笠日,一縷陽光自窗戶落入。
揉著迷糊的眼睛,小龍女摸了摸身上披著的道袍,眼睛稍微眨了幾下,不禁念叨了一下:“關心我就直接帶我離開這里唄。就留下一個道袍算啥?沒想到,我那師傅倒是一個蹭得累的。”原本空蕩蕩的角落里,則是堆滿了一堆堅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