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扶搖看著君意飛,嘆了一口氣。
自家這小姨還真是太迂腐了。
不對,是太正直了。
怎么能說自家小姨迂腐呢?是吧?
“官官相護知道不?”君扶搖解釋道:“你沒聽剛才那悍婦說,她們就是王法嗎?她們敢如此猖狂,后臺肯定很硬,又豈會怕你報官?”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由著這些人逍遙法外?”君意飛有些挫敗。
“我們可以……”
話音未落,人已飛掠出去,一把小刀直接劃破了剛才出聲的悍婦的喉嚨。
“以暴制暴。”
君扶搖話落,那悍婦也落到了地上,喉嚨處血流如注,死不瞑目。
“這這這……”
君意飛這了半天,憋出了句:“真他媽爽。”
悍婦的同伙見其慘死,紛紛憤怒的沖了上來。
看熱鬧的其他人,怕被殃及池魚,紛紛作鳥獸散。
君扶搖繼續(xù)手起刀落,一刀一個,干凈利落。
君意飛看的蠢蠢欲動,熱血沸騰,猶豫了會,也加入了戰(zhàn)局。
她跟自己說,她不是嗜殺,也沒有濫殺無辜。
壞人那么多,侄女打不過怎么辦?
我得去保護呀!
不多會,二人就已經殺到了添花閣屋里。
所過之處,無一活口。
添花閣后頭的幾個房間里,關著很多少男少女,個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
君扶搖把門打開,將她們放了出來,給她們隨意分了些添花閣的銀錢后,就讓她們趕緊逃。
最后還有一間房,居然是密閉的。
君意飛一腳把門踹開,一股難言的惡臭味撲面而來。
里面的場景簡直就像人間煉獄。
一個個面黃肌瘦,看不出男女的人,被塞到了一個個下大上小的壇子里,只露出了個頭顱。
這些人看到有人進來,張著嘴,發(fā)出咿咿呀呀,阿巴阿巴的聲音,卻是連舌頭也被割掉了。
君意飛問那些人話,那些人也毫無所覺,竟是耳朵也聾了。
君意飛目眥欲裂,快步走過去敲開了壇子。
這些人關在壇子里的那部分身軀,竟都已經嚴重變形,有的甚至已經腐爛發(fā)臭……
“畜生,畜生!”君意飛忍不住破口大罵:“做出如此泯滅人性之事,簡直是畜生不如?!?
剛才,她還有點覺得自己是在濫殺無辜,這會子,恨不得把那些人再拉過來,千刀萬剮一遍。
這會,她也明白君扶搖一開始說的,讓她別浪費口水是什么意思了。
這些人敢在天子腳下做出如此惡毒行徑,又豈會聽得進她的口頭教育。
看來,有時候,還是侄女說的‘以暴制暴’,比較有效果。
看到自家小姨似乎大徹大悟了,君扶搖很欣慰。
今日這樣的閑事,換做平時,她是不會管的。
這樣的事很多,若是都管,她哪里管得過來。
但君意飛殘疾多年,這把曾經叱咤沙場的寶劍,似乎有點生銹了,她得幫她見見血,去去鈍。
這不?效果很不錯。
添花閣里關著的人,能走的都走了。
剩下不能走的,君扶搖也沒有辦法,總不能亮出身份,把他們都帶回君府吧。
君意飛覺得把這些人繼續(xù)留在這,有些殘忍,還是想安置這些人。
但官府的人已經到添花閣門口了,兩人不想亮出身份,不得不先從后頭悄悄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