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劍風(fēng)破空,威力十足,秦力一身動塵境,元力更是將地面的磚瓦震碎。
看見鋒利的劍刃刺向楚巖喉嚨,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
“姑爺!”趙武趙六心底也是一下慌了起來。
可對此楚巖倒是一副從容,雖然他不是秦力的對手,可是他很清楚,秦家人一定不會讓秦力殺死自己的,至少不會讓秦力當(dāng)眾殺死自己。
“砰!”果不其然,正當(dāng)劍刃即將刺進(jìn)楚巖喉嚨時,秦力臉色一變,一把匕首從他的喉嚨已經(jīng)刺穿出去,他不敢置信的轉(zhuǎn)過身,那匕首的主人,正是秦昊。
“孽子,敢冒犯楚少!我且能留你!”秦昊大義凌然的一把將匕首拔出。
“為什么……”秦力瞪大眼,一直到死都沒有瞑目。
秦昊老眼充滿了血絲,親手殺死自己的兒子,他不可能不痛苦,可是他卻知道,今日想要保住秦家,秦力必須要死。
秦昊抱住秦力,用著只有秦力能聽見的聲音小聲道:“孩子,抱歉,為了秦家,只能夠犧牲你了,不過你放心,為父一定會替你報仇的!楚巖,柳家!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看著早就預(yù)料到的畫面,楚巖冷漠的笑了笑,可惜秦昊并不知道,楚巖耳力過人,他對秦力尸體說的話,楚巖一字不差的全部聽在耳中,可是他并沒有挑明,畢竟后天就是他的大婚之日,他也不想在自己大婚之前,弄出一樁樁血洗秦家的血案來,畢竟這樣對自己也很不吉利。
“趙武趙六,我們走吧,秦昊,你知道該怎么做。”
楚巖看了都沒看秦家一眼,沖著趙武趙六招招手,三人一同離開秦家。
“啊??!楚巖!楚巖!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等到楚巖離開,秦昊仰天怒吼。
“父親,現(xiàn)在怎么辦?”秦軒看了一眼秦力的尸體,也是帶有一點(diǎn)點(diǎn)痛苦的道。
“啪!”
可下一刻,秦昊提起手,一巴掌狠狠的抽在秦軒臉上,他雙眼通紅的怒視著秦軒:“秦軒,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家主之位,可我真沒想到,你竟然為了達(dá)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你記住,秦家一切都是你害的,秦家的一切,就是我死,也不會讓你來繼承!”
“父親,我……”
“閉嘴!”秦昊不是傻子,秦瘋敢再次招惹楚巖,這其中一定有人使絆,可是事已至此,他卻沒有辦法,一想到剛剛楚巖的話,秦昊的心里就在滴血,秦家在天墉城百年基業(yè),如今卻要?dú)в谝坏?,他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
難道要和楚巖背后的勢力對抗么?
即便對抗,秦家又有勝算么?
秦昊紅著眼,他終是老淚橫流:“秦家,準(zhǔn)備撤離天墉城!”
——
秦家一事,終于落定,經(jīng)過這一件事后也讓天墉城所有百姓都知道了一個人,那就是楚巖,一己之力,斷送了整個秦家,令天墉城內(nèi)也再無秦家可言。
可是眾人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還沒有結(jié)束,秦家只不過是一個開端而已,正如此時離開秦家的楚巖,他并沒有回到柳家,而是和趙武趙六一路朝葉家前去。
“姑爺,咱們真的要去葉家???”趙武趙六一陣無奈的道。
“怕什么,跟著本少,以后多學(xué)著點(diǎn)?!背r淡淡笑聲,隨即他猶豫下:“和我說說這個葉尋,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葉尋么?”
趙武皺下眉,他對葉尋的了解并不多,可趙六這時卻主動開口道:“少爺,我知道葉公子這個人,其實我覺得他人還挺好的,為人喜善,和藹,當(dāng)年我先是去葉家考的守衛(wèi),不料被打成重傷,斷了兩條腿,沒錢醫(yī)治,還是葉少醫(yī)治的我,后來又為我引薦,我才有機(jī)會進(jìn)入柳家?!?
“哦?”楚巖本以為,葉尋應(yīng)該和秦瘋一樣,仗著葉家,是一個紈绔少爺,平日里欺男霸女,這樣的話,他不介意替天行道一下,收了他的命。
可見趙六對葉尋如此好評,楚巖卻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
趙武在一旁瞪了一眼趙六:“趙六,你說話可要負(fù)責(zé)人,這葉尋要是好人,那今日怎會故意坑害姑爺呢?要不是姑爺和小姐機(jī)靈,現(xiàn)在可能都被秦瘋那畜生給傷了,你竟然還替他辯解。”
“少爺,我說的是真話。”趙六急忙道:“雖然我知道他坑了姑爺,可是他原來確實對我有恩惠,不光是我,天墉城許多家百姓也都受過他的恩惠,他這人樂善好施,為人算是儒雅,其實……我覺得,葉少今日之所以會坑害姑爺,很可能是因為十五年前的一件事?!?
“十五年前?什么事?”楚巖洗耳恭聽。
“其實這事在天墉城不是什么秘密,趙武肯定也知道,其實葉公子本身不是嫡子,反而是一個庶出,是葉家大長老葉天邪和一名庶女所生,當(dāng)年他在葉家并不受寵,反而過的和下人一樣,最重要的是,他娘只是一個婢女,生下他以后也沒有被葉天邪納為妾,反而只是一個伺寢侍女?!?
“十五年前,秦家和葉家為邊疆一次事務(wù)徹夜討論,當(dāng)夜秦昊就留在葉家,可是……秦昊竟人畜不如,竟玷污了葉尋的娘,后來葉尋的娘還因此投井自盡。”
“竟有這事?”楚巖獨(dú)自思考一會,從這葉尋身上竟然感受到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