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談交易?”顧老夫人眼眸一瞇,反應到她剛才話里的意思,顧老夫人眼眸一凜,“你拿著我重孫子跟我談判?
畢笙,我真看錯你了,一開始我只是以為你是真的疼佑佑,我才讓你進門的,現(xiàn)在你拿我重孫子來談判,怎么,原形畢露了是吧?為了錢連孩子都出賣!”
這些話,昨天晚上顧承胤已經(jīng)跟她說了一遍了,連死亡都已經(jīng)嚇不到她了,這些話又算得了什么。
冷揚嘴角,強行將苦澀吞咽回肚子里,畢笙接著說道:“奶奶……”
“你別喊我奶奶!我不是你奶奶!”
無視掉顧老夫人的冷厲呵斥,畢笙接著開口,“我可以離開顧家,但是條件是佑佑必須成為顧家第一繼承人,不管胤以后再有孩子,有幾個孩子,佑佑都必須是第一繼承人。”
聞聲,顧老夫人一愣,原來她是她想錯了。
不自然的眨眨眼,顧老夫人反問道:“你覺得我能控制的了阿胤?”
“你控制不了胤,但是你能保護佑佑,我知道您是真心實意的對佑佑好。”
懷疑的看著畢笙,顧老夫人怎么聽都覺得她的話不值得信任。
“你……當年,你可是不顧所有人的反對也要嫁給阿胤,現(xiàn)在你們才結(jié)婚幾年,你就要走?”
無奈的抿了下嘴角,畢笙的臉上充滿了無可奈何,“奶奶,這四年我跟胤過的怎么樣,您比誰都清楚,他不愛我甚至恨我入骨,我當年嫁給他是為了給佑佑一個完整的家,可是從跟胤結(jié)婚的那一天開始,佑佑就失去擁有一個正常家庭的機會。
四年了,我也看清了,與其守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還不如直接給自己一刀,長痛不如短痛,也許放手對我們都是一種解脫。”
看著畢笙這個樣子,從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還不過是個十歲的孩童,那個時候,顧老夫人就從她的眼底看到了一個字——堅韌。
就像是白楊樹一般,倔強挺直,生命力頑強,不折不撓,不管遇到風沙還是雨雪,不管遇到干旱還是洪水,它總是那么堅強不屈。
可是現(xiàn)在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漆黑的眼底卻再也看不到一絲神采,如同烏云蔽日般,大塊的烏云遮擋了陽光,只剩下最后一絲垂死的掙扎。
“你真的決定放手?”
胸口一緊,口中有腥甜味道在蔓延,畢笙深吸一口氣,用力的將喉頭的那口血腥咽了回去,再次抬起頭時,她的眼底已經(jīng)充滿了冷厲與決絕。
“奶奶,佑佑交給您我放心。”
從畢笙的媽媽宋琳將自己的兒媳婦推下樓的時候,顧老夫人就連帶著將整個畢家人都恨了起來,更是因為宋琳跟兒子顧豫亮的關(guān)系不清不楚,顧老夫人更是從一開始就不看好畢笙。
不過,這些年她倒是做的很好,一心照顧家里,耐心的帶著孩子,把佑佑照顧養(yǎng)育的很好。
也許是對佑佑的疼愛吧,漸漸的,顧老夫人也沒有那么厭惡畢笙了。
現(xiàn)在面對她鄭重的囑托,真誠的信任,顧老夫人的心里有了一股沉重的使命感。
第一次,顧老夫人放下了自己的身段,緩緩朝畢笙伸出手,“畢家丫頭,我是不喜歡你,但是佑佑……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佑佑的,不會有任何人傷害到他。”
有了顧老夫人這句話,畢笙也就沒有絲毫的顧慮了。
佑佑醒了下了樓就看到了畢笙,這幾天畢笙都沒有好好的陪陪他,佑佑就是再聽話也是個孩子,一看到畢笙便立馬就黏了上去。
“媽媽媽媽,你答應我,說要帶我去幼兒園的,我們今天去嗎?”
對上佑佑渴望的眼神,畢笙重重的點了點頭,“好,今天去,佑佑先吃飯,吃過飯我們就去玩好不好?”
“太好了,媽媽,太好了,那佑佑乖乖去吃飯,媽媽跟祖奶奶在這里說話吧。”說完,佑佑攬著畢笙的脖子親吻一口,然后又親了一口顧老夫人才跟著管家奶奶去餐廳吃飯。
終究是虧欠了佑佑,可是她就是想要賠償,卻連最起碼的時間都沒有了。
下午陪著佑佑在游樂園玩了一下午,直到佑佑趴在她的懷里睡著了,畢笙才將佑佑交給了顧老夫人派來的司機,而她打車去了醫(yī)院。
是時候該做個了結(jié)了。
臨死前,她一定要跟江千羽見一面,她要知道當年江千羽為什么要陷害媽媽!
當年明明不是媽媽把顧媽媽推下樓,可是江千羽卻一口咬定是媽媽推的。
她要知道原因,究竟是有人指使還是江千羽故意的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