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陵城警局電話的時候,司念真的感到了驚訝。
驚訝不在于接到警察電話,而是在于她沒有想到江思語這個傻女人真的會報警!
報警?
抓她?
她現(xiàn)在是被逼近角落的瘋狗嗎?是個人都亂咬!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冷笑一聲,司念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給阮明月打了一個電話。
“阿阮,我今天會有些事情,阿令那邊就麻煩你了。”
阮明月連連點頭,“好,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阿令的,有事兒你就去忙吧。”
沉沉的出了口氣,司念點頭,由衷的說了句,“謝謝你阿阮。”
一開始司念還想給她留個面子,畢竟是江思語是打著顧承胤女人的名號在圈子里行走的。
她一上任就打壓她,一開始司念還是覺得該緩一緩,結(jié)果呢,她自己送上門。
呵!
那就別怪她這一次真的不念任何情分了,反正顧承胤也說了,不用顧及他,本來他們就沒有關(guān)系。
拿起包,司念先出了門。
結(jié)果,她剛出門,就剛好碰到了從電梯里下來的顧承胤。
腳步停頓,司念依舊恭敬的彎彎腰,“顧總,您怎么來了。”
是在嫌棄他?
顧承胤微微挑眉,“怎么,我來看看不行?”
“當(dāng)然不是。”司念看了眼手表,“顧總,我有些急事需要處理一下,所以……”說著,司念就要掏出手機(jī)去打電話,“您有事問的話,不如問問小吳怎么樣?”
“不知道司總有什么急事?”
直接忽略了她的提議,他一臉淡然的問她,似乎并沒有從她臉上看到‘急切’二字。
吞咽一口,司念解釋道,“那個,我……我有些私事需要處理一下,然后……”
“警局?”
剩下的話猛然一頓,司念驚訝的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意識到自己的話太過于犀利,司念立馬又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柔和溫順了幾分,“不是,我的意思,顧總,您知道了。”
朝著身后的文卓抬手,文卓立馬將ipad交到顧承胤手上。
“事情鬧這么大,我不想知道都難。”
看著他手里的ipad,竟然是昨天,她跟江思語在大廳爭吵的畫面,以及江思語受傷在醫(yī)院的畫面,還有驗傷報告。
重傷?
司念一眼就捕捉到了那份驗傷報告上的字。
她不過就是磕了一下,就重傷了?
如鯁在喉,司念真的被江思語這種近乎弱智的舉動噎到了。
她身邊不是有個謀士嗎?
昨天看著那個顧思辰應(yīng)該不是個只會動嘴皮子的傻瓜蛋啊,怎么會做出這么蠢的事情?
無奈的嘆了口氣,司念嗦了下口腔內(nèi)側(cè),然后抬起頭對上顧承胤似乎含笑的眼眸,“顧總,如果想動她,我有一百種方式,您覺得我會用這么蠢的方式?”
搖頭,顧承胤的眼中對于司念的話表示百分百的贊同。
“我信。”
兩個字卻令司念一時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
剛剛腦海中思緒萬千就是準(zhǔn)備著看怎么應(yīng)對顧承胤的問話,結(jié)果她后面準(zhǔn)備的話什么都沒有派上用場,他卻相信了?
他相信?
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個字卻刺傷了她的眼眸,刺痛了她的心。
他相信!
曾經(jīng)有個女人那么卑微的趴在他的腳邊,祈求他,無數(shù)次的解釋著,甚至跪在地上,用自己的命去發(fā)誓,可是他呢?
他一個字都不相信!
他甚至指著女人的鼻子,讓女人去死!
哪怕被他送進(jìn)監(jiān)獄,哪怕家破人亡,哪怕女人一次次經(jīng)歷剝皮蝕骨的痛苦,女人都希望他能活著。
如果不是愛瘋了,女人怎么會茍延殘喘的活下去。
世間浩蕩,人性薄涼,死亡很簡單,一個決定便可以無聲無息了無一切痛苦,可是賴活著,確實需要付出百倍的勇氣與毅力。
而那個不顧禮義廉恥,沒有是非對錯的也要去愛他的女人就是她——畢笙!
過去的畢笙,此刻的司念!
忽然,司念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