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是不了解我桑榆的小惡魔這么一個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不過也不知道怎了,我的手就已經高高揚起來了,但始終沒有落到我二嫂的臉上去。
然后我的手便無力地垂了下來。
她揍了我也有些內疚,眼睛閉了閉眼,淚水就大顆大顆地流下來。
“桑榆,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打都打了,對不起有什么用?”我一屁股在床上坐下來。
“桑榆,我不是有意的,可是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
“我現在就是變成了一堆屎,也跟你沒關系啊,你不要再煩我了,除非你把我打暈抬出去,不然的話我絕對不會去的。”
我和我二嫂在房間里的爭吵聲,把梁太太也驚動了。
她急急忙忙地跑過來,我干脆趴在床上,把枕頭蓋在我的腦袋上。
梁太太什么表情我看不見,她跟我二嫂說了什么我也沒聽見。
房間里面漸漸安靜了下來,我偷偷的把枕頭從我的腦袋上拿下來,二嫂已經不在房間了。
看,只要我不肯,她總不能真的把我抬過去。
我就這么趴著,過了一會我聽到我在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難道我二嫂這么鍥而不舍又過來了?
我真是煩之又煩。
梁歌的聲音卻在床邊響起:“桑榆?!?
他今天不是在開會嗎?怎么跑回來了?
一定是梁太太跟他說我和二嫂發(fā)生了世界大戰(zhàn)。
我沒理他,繼續(xù)保持剛才的姿勢。
他拉著我的胳膊,把我從床上拽起來了。
我等著他的長篇大論繼續(xù)跟我灌輸雞湯,他的雞湯和我二嫂的不一樣,但是換湯不換藥。
不過梁歌總是不按理出牌,他沒有說什么,只是看了看我的臉又輕輕地摸了一下:“好像有點腫了?!?
然后他就起身,在房間里找了一會兒,拿出一個藥箱蹲在我的面前。
他從藥箱里面找出藥剛準備給我噴上,我就很冷淡地推開了他的手:“被人打了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情,我沒那么嬌氣,打一下就要上藥什么的。”
他按下了我的手,抬頭注視著我說:“你以前歸你以前,現在你是我太太了,你受了傷,我就要為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