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聞其詳?!狈凑矝]事,我有的是時間跟他打屁。
“好像是從你跳下大海,我把你拉上來的時候?!?
我真沒想到是這個時候,我看著他:”你心理變態(tài),虐待狂,你神經(jīng)病啊,你看到我跳海居然還會在這一刻愛上我?!?
”我不是在那一刻愛上你,我是在那一刻忽然知道我愛你。因為當我看到你跳進海里的那一刻,我內(nèi)心忽然升起的那種無助和恐慌。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一刻我有一種感覺。就算我要跳進海里才能把你救起來,我也毫不猶豫地跳進去。”
“那如果我死了呢,你也跟我一起死?”
“我沒想到那么遠。”
“你要說不會的話,那我會大嘴巴子抽你?!蔽曳藗€白眼:“我跟你認識才幾天,你就跟我說生說死的,鬼才信啊。我知道你想營造出你情圣的形象,但是你也要講究一些真實性,你那樣也太假了?!?
聊完了愛情,我長舒一口氣:“帥哥,不得不說這個話題真的挺解困的,我忽然就沒那么困了。”
“你以為我在跟你說笑?”梁歌兩只手抱著膝蓋,把臉腦袋放在他的膝蓋上,很專注地看著我。
別以為他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就會相信。
我信他個嘚兒。
“你的情圣等對我來說沒有用,如果你真的愛上我了,那我反而覺得你這個人很可怕。”
“為什么?”
“對我這種人來說。愛情就是掛在嘴邊隨口說說的玩意兒,但是對你來說愛情卻變成一種手段呢,我真是覺得你可怕至極。”
梁歌終于沒再說話了,他長久地凝視著我,直到他的秘書在天臺輕聲喊了他一聲:“粱先生,航班的時間要到了?!?
我跟他聳聳肩:“你可以走了?!?
梁歌百忙之中也能抽十幾個小時出來陪我一起瘋,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我總不能做禍國殃民的妖妃,讓人家只愛美人不愛江山吧。
再說我算什么狗屁美人,人家美人不但長得美還夠魅,我不但不夠魅,脾氣還不好。
梁歌從我身邊站了起來,忽然伸出手,我以為他要揍我,但是他只是在我的頭發(fā)上面摸了摸。
他的手很輕柔,柔到我覺得他有些神經(jīng)錯亂了。
在黑夜中他的眼睛仍然那么亮,他的笑容讓我有些恍惚。
他忽然低下身來在我耳邊輕聲說:“24小時之后你又能見到我了,所以這段時間乖乖的吃飯睡覺。”
梁歌的聲音很好聽,他說的普通話里又帶著一丟丟的北方口音,仔細琢磨還能琢磨出一絲軟糯,有一丟丟蠱惑的味道,讓我有好幾秒鐘的失神。
一陣涼風吹來,我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快速醒過來了。
我冷笑著揚著臉和梁歌的眼睛對視:“我還以為你要給我一個吻別呢?”
我向他撅著嘴:“怎么樣?敢不敢?”
像梁歌那樣要臉的人,身邊又是助理又是秘書的,我量他也下不去嘴。
但是他卻彎下腰來掌著我的后頸脖,在我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梁歌的唇好軟啊,但是現(xiàn)在不是我琢磨他的唇軟不軟的時候。
這個狗賊,我讓他親他就親???
我立刻毫不猶豫地狠狠咬上了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