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林軍踩了一腳油門,隨后開車就走了。
夜晚,江北的公路上車少路寬,昏黃的燈光射進(jìn)車?yán)铮苡吵鰸M北伐的半張臉頰。他插著雙手,腦袋靠在真皮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的問道:“小哥們,哪兒回來的啊?”
“緬甸!”林軍單手駕駛著方向盤,體態(tài)放松,語氣平緩的回道。
“緬甸?”滿北伐聽到這話,短暫一愣,隨后又睜開了眼睛,目光從后方掃向了林軍。
“我在那兒打過四年工,一周前剛回家!”林軍一直很平穩(wěn)的開著奔馳。
“那為啥來這兒白給我開一回車啊?缺錢,還是缺活啊?呵呵!”滿北伐笑著問道。
“哈哈,沒有,沒有!”林軍搖頭一笑,張嘴說道:“北哥,我不吃訛人這口飯!”
“那是我差事兒了唄?”滿北伐直接問道。
“呵呵,這回來也沒啥干的,我在后道市場弄了個羊肉串的攤子。”林軍像是聊著家常一樣的說道。
滿北伐聽到這話一愣,心里足足思考了十幾秒,隨后才恍然大悟的點(diǎn)頭說道:“啊,你這么說,我就明白了。”
“北哥,跟著你的人,現(xiàn)在都吃飽喝足了。他們不存在生活問題了,但我就指著這個燒烤攤糊口呢,你說,他們掐著我脖子不讓我吃飯,那讓我咋整?要不,我給你哭一個吧?”林軍語氣調(diào)侃著說道。
“呵呵,這兩年,認(rèn)識我的人太多了,但我認(rèn)識的太少了!”滿北伐一笑,隨后繼續(xù)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好好開車吧,別真給我拉跑了,我困了!”
“哎,好叻!”林軍點(diǎn)頭,隨后依舊勻速踩著油門,不急不慢的奔著江南蒙科國際趕去。
四十分鐘以后,滿北伐住所樓下,林軍規(guī)整的停好車,隨后伸出右手說道:“那我走了,北哥?”
滿北伐伸手跟林軍握了一下,并且注意到他的手臂上,有一處明顯的槍傷,隨后調(diào)侃著說道:“你有點(diǎn)故事啊!”
“不算故事,頂多算安徒生童話!”林軍低調(diào)的裝著b。
“調(diào)皮!”滿北伐一笑,隨后拍了拍林軍的肩膀,指著他說道:“我記住你了!”
“再見!”
“恩,走吧!”
說完,二人各自分開,滿北伐沒躲沒藏,而是直接奔著自家電梯走去。同樣,林軍也沒偷偷摸摸的觀察對方,而是大步流星的出了地下停車場。
回家以后,滿北伐動作輕緩,怕打擾到媳婦和孩子休息,并且拿起桌上擺好的解酒茶,咧嘴一笑,隨后撥通了王濤手機(jī)。
“喂,大哥?”王濤的聲音響起。
“我給你的活,一年至少賺三十萬,你怎么還攥著市場那點(diǎn)破買賣不撒手呢?吃慣了屎,給你吃點(diǎn)海鮮,你有點(diǎn)拉稀,是不?”滿北伐坐在沙發(fā)上,低頭喝著茶水問道。
“……!”王濤在電話另一頭想了半天,隨即才明白過來,并且解釋道“大哥,我知道你說的是哪個事兒了。但市場那邊我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都讓他們開始收了,可底下的人,吃咱的飯,沒聽咱的話啊!”
“小濤,公司越來越好,接觸的面也越來越廣,而人員要隨著公司的步伐往上拔。能適應(yīng)的,留下!跟不上的,滾蛋!明白嗎?”滿北伐聲音平淡的問道。
“我明白了,哥!”
王濤說完這句,電話中已經(jīng)泛起了忙音。
后道市場,大壯找了三四十個農(nóng)村鄉(xiāng)鄰,開了數(shù)臺拉貨的三輪車,開始滿哪兒掏林軍。他們攜帶著刀槍棍棒,并且喊出口號要卸林軍一條腿。
“嘀鈴鈴!”
大壯手機(jī)響起。
“喂,濤?我他媽打聽出林軍住哪兒了,你放心,今天晚上,我肯定掏住他!”大壯接通電話,咬牙切齒的回道。
“掏尼瑪了個b!一天天喝點(diǎn)b酒,就不知道自己姓啥!因?yàn)槟氵@點(diǎn)破事兒,我他媽還挨頓罵!趕緊帶著你的人滾犢子!”王濤破口大罵。
“……我嘴都讓他干豁豁了,這就白干了?”大壯不可思議的問道。
“你再bb,嘴我給你按屁股上,你信嗎?”
“那我找這三十多人的車費(fèi)和出場費(fèi)呢?”大壯趕緊問道。
“自己解決。”王濤沒好氣的扔下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市三院外科。
“軍,你別告訴我,你真給滿北伐干了?”張小樂激動的沖正在縫針的林軍問道。
“呵呵,干啥干,我倆嘮了會磕!”林軍無奈一笑,同時感覺兜里的電話震動起來。他伸手掏出來一看,見到電話號碼卻是家里的,隨即頓時眉頭一皺。<!-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