鈔票在林軍等四人的手上飛舞,大概過了一分多鐘以后,眾人將錢清點了出來,但林軍卻覺得數(shù)目不對,隨即沖趙老四問道:“四叔,拿錯了吧,一萬八千五的利息扣完了,你應(yīng)該給我十三萬一千五啊,這怎么才十二萬一千五呢?少一萬啊!”
“不少啊,就是十二萬一千五啊。這事兒不是李瞎子搭的線嗎?他剛才在門口取走了一萬,說是好處費啊!”趙老四理所當然的說道。
“取走一萬??不可能啊,我明明跟瞎哥說好了,他就要兩千的好處費啊?”張小樂驚愕過后,十分不解的問道。
“那是你們的事兒,我上哪兒知道去啊?”趙老四皺眉回道。
“不是,既然是我們的事兒,那你為啥直接把錢給他了?你應(yīng)該先給我們啊?”于亮面無表情,聲音沙啞的問道。他有天生的公鴨嗓,說話聲音很特別。
“你看你這話說的,沒有趙老四在中間搭橋,我能借給你們這么多錢嗎?按理說,這錢我應(yīng)該先交到他手上才對,是吧?”趙老四振振有詞的回道。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無語。
……
十分鐘以后,林軍等人走出趙老四家,上了民意面包車。
“這他媽的不是扯淡嗎?借了十五萬,最后弄到手,就十二萬,臥槽,一來一去搭進去三萬塊錢?這都趕上高利貸了,哥,不行,你別借了。”林偉十分不滿的咒罵道。
“錢都拿出來了,借條也打完了。你現(xiàn)在不借了,人家不管你要利息啊?再說了,那個什么瞎哥都把那一萬塊錢拿走了,咱咋還人家十五萬啊?”林軍挺冷靜的回道。
“這事兒,就他媽是那個瞎哥在中間整的事兒。”于亮聲音清冷的插了一句。
“沒事兒,我找他要去。”張小樂的臉色不太好看,粗聲粗氣的說道。
“樂,要不就算了……多拿八千塊錢,就多拿了吧……!”林軍思考了一下,心里反而不想追究。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事兒是張小樂在中間牽的線,自己如果沒完沒了的,容易讓張小樂難堪,而八千塊錢雖然對林軍的目前情況來說有點多,但還是能在接受范圍內(nèi)的。
“憑啥不要啊?他要拿錢應(yīng)該說一聲,私下就給錢扣了,這事兒辦的多籃子啊?這不很明顯在操小樂玩嗎?”于亮再次補充一句,而言語之中是在替小樂鳴不平,因為他怕林軍覺得小樂在這里面也整事兒了。
“對,一碼歸一碼,錢必須得要。”張小樂為人坦蕩,性格仗義,此刻他自己也怕林軍想多了,而且覺得這事兒是自己沒辦明白,所以,必須弄出個一二三。
“操,我覺得這錢是夠嗆能要出來了。不行,就懟他,我他媽管他瞎哥,狗哥的。”林偉破口大罵。
“偉偉開車,回超市。”張小樂招呼道。
“不行就算了,真別要了。”林軍還是在勸說,他是真心不想讓小樂難做。同時,他也覺得林偉說的對,因為瞎哥既然扣了那一萬塊錢,那應(yīng)該就是不想給了。
“你咋那么慫呢?一米八的大個,你的血性呢?”林偉鄙夷的問道。
林軍聽到這話,根本沒有爭辯。但他心里絕對談不上怕瞎哥,只是覺得沾上此人會挺麻煩,而林軍現(xiàn)在怕的就是麻煩。他單槍匹馬去找滿北伐,那是因為滿北伐能聽懂人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而瞎哥這個層次的,即使能聽明白自己話里的意思,也會裝作聽不明白。
為什么?
因為滿北伐已經(jīng)吃飽了,而瞎哥明顯還是一個餓狼!
“沒事兒,軍,過去看看吧,咱有事兒說事兒,也不跟他吵吵。”張小樂覺得這事兒自己有責(zé)任,心里感覺十分過意不去,所以,他不等林軍說話,就招呼著林偉開車。
林軍聽到這話,也就沒再吭聲。
四人說話間,就開車回到了超市,但下車進去以后發(fā)現(xiàn),李瞎子沒在,而是他的小舅子,領(lǐng)著七八個社會小青年坐在了門口。
……
另一頭。
一臺金杯面包從村口開進來,車里有三個人,一個光頭青年坐在后座。他翹著二郎腿,低頭玩著手機,而腦袋和額頭的位置有一道很明顯的刀疤。
“哥,用不用把臉擋上點?”副駕駛的青年問道。
“沒有擋臉的習(xí)慣。就告訴他,在他家門口干他的是我!”青年頭都沒抬的回道。<!-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