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聘完“金手指”以后,林軍給張小樂打了個電話,隨后他打車趕往張小樂做盒飯的出租房。
路過后道市場的時候,林軍從車窗里看見,林偉正拿著個“芭蕉扇”,領(lǐng)著七八個社會小年輕,在那兒捅咕燒烤爐子呢。
“唰。”
車窗降下,林軍探頭沖弟弟喊道:“你好好干昂,爐子是你唯一的出路,太平核航母注定要靠這個起家。”
“林軍,我草擬大爺……你拉屎之前,最好先看看坑里有沒有鞭炮!”林偉咬牙切齒的喊道。
“你是真不知道,我一年用屁股溝夾滅多少雙響……千萬別抗?fàn)帲範(fàn)幷孀崮悖 绷周娦呛堑幕亓艘痪洌S即坐車走了。
燒烤攤邊上。
“偉哥,咱真他媽在這兒烤腰子啊?這要別人知道了,咱們怎么面對江湖上的同行啊?”一個小年輕問道。
“不烤咋整?你看我這個體格子,能干過剛才車?yán)锬莻€傻吊嗎?”林偉的韓國棒子頭型,此刻已經(jīng)被煙熏的快成油氈紙了。
“不行,報案吧。”小年輕弱弱的問道。
“滾,傻b。”
“好,那我們滾了。”小年輕立馬點(diǎn)頭,隨后招呼著其他人說道:“快點(diǎn)吧,偉哥讓咱滾啦,一會沒機(jī)會啦!”
“謝謝偉哥。”眾人高喊一聲,隨即騎著摩托,一溜煙就跑了。
“媽的,說好的友情萬歲呢?說好的天高海闊一起闖呢?操,這個社會就沒朋友……!”林偉看著逃跑的眾人,含淚罵道,隨后孤身一人,繼續(xù)生著火。
……
下午,林軍拿著三萬現(xiàn)金,與張小樂打車一塊找到了要賣自卸車的朋友。
h市周邊的某個農(nóng)村小院門口。
張小樂與賣車的朋友,坐在門前的石頭敦子上聊天,而林軍穿著一套修車的工作服,趴在78米的自卸車車廂底部,右手拿著手電筒正在檢查。
足足半個小時以后,林軍才渾身滿是污垢的爬出來。
“咋樣啊,哥們?”車主抽著煙,笑著問道。
“你這車改過了,是吧?貨箱拉長了,后面多焊了一米多。這樣整,輪胎磨損的快,貨箱超載,雙橋操的也有點(diǎn)狠……”林軍扔下板子,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你挺懂啊!以前也整車的?呵呵。”車主笑了。
“沒有,以前在公司也弄運(yùn)輸,稍微懂一點(diǎn)。”林軍答道。
“那我這車,你覺得咋樣?”車主再問。
“弄的板整,保養(yǎng)的也好。”林軍毫不猶豫的說道。
“這車確實(shí)貨箱改過,就為了能多拉點(diǎn)貨,所以,年檢的時候,你得花點(diǎn)錢。但按理說,我這個車帶活兒,二十七萬已經(jīng)算最低價了,不過,小樂也來了,我再給你抹五千塊錢,行不行?”車主非常實(shí)在的說道。
“妥了。”林軍只略微思考了一下,就立馬點(diǎn)頭回道。
“像個爺們,不墨跡。”車主贊嘆了一句,繼續(xù)說道:“行,今天交定金,三天后,你來提車。”
“好!”
林軍直接點(diǎn)出一萬塊現(xiàn)金交給了車主,而車主給了林軍一張收條,隨后,買賣就算成了。
這邊車的事兒訂了,張小樂和林軍自然挺開心的往市區(qū)趕。一路上林軍沒提過謝字,張小樂也沒談自己這一下午沒出攤耽誤了多少錢,倆人之間的感覺,越來越像好朋友了,什么事兒,彼此心里都有數(shù),而大家玩的就是這個感覺。
剛進(jìn)市區(qū),林軍正準(zhǔn)備叫于亮和小偉出來喝點(diǎn),但卻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新陽路,諸葛烤魚門口,接崗。”鄭可干脆利索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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