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h市哈站,北北旱冰場。
18周歲的林軍,上身穿著一件滿是鉚釘?shù)钠A克,下身細(xì)腿褲,腳上帆布鞋,梳著一頭特意去理發(fā)店用熨板燙過的筆直蓬松發(fā)型,看著要多非主流就有多非主流。
北北旱冰場由于坐落在哈站,所以扒手,小黃牛,流竄搶劫居多,社會人員的構(gòu)成極其復(fù)雜,號稱本地二流子的搖籃。
冰場內(nèi),林軍與朋友張鵬抿著衣懷,賊眉鼠眼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后,就叼著煙走到了水吧這邊。
由于此刻時間還早,所以冰場內(nèi)本身就沒有多少人,而水吧這里更是一片蕭條,只有一個小伙趴在吧臺桌子上打盹。
“啪”
林軍彈飛中南海煙頭,扭頭再次掃了一眼四周,隨即拍了拍吧臺桌面。
“誰啊”小伙迷迷糊糊的抬起了頭。
“啪”
林軍眼疾手快,上去就抓住了小伙的頭發(fā),歪脖問了一句:“你找人管張鵬要錢了”
“你他媽的”小伙一下清醒了不少,猛然就要起身。
“我問你話呢”林軍使勁兒薅著小伙頭發(fā)往左一拽。
“哎呀我艸”小伙疼的直咧嘴。
“我告訴你昂,張鵬是我朋友,你整他,就是整我再嘚瑟,我他媽干死你”林軍指著小伙罵了一句,隨即上去就是兩個嘴巴子,打的極其清脆。
“嘭”
緊跟著,左側(cè)的張鵬從懷中掏出甩棍,噼里啪啦的就沖著小伙腦袋一頓猛削,打的劣質(zhì)甩棍棍頭彎曲,最頂端一節(jié)橫飛出去才收手。
“我告訴你昂,小宏丟的那個鏈子跟我一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你再他媽找我,我就給甩棍眼睛里”張鵬喘息著罵了一句。
“聽見沒有”人高馬大的林軍,雙手用力的往桌上撞著小伙的腦袋喝問道。
“行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行了吧”小伙滿頭是血的點頭。
“走,走了”林軍招呼了一聲張鵬,隨即與他從后門迅速跑了出去。
半夜,太陽島網(wǎng)吧。
張鵬給林軍買了一瓶一塊錢的瓶裝可樂,隨即打著哈欠問道:“你今兒還不回家啊”
“不回去”林軍玩著游戲,搖了搖頭。
“哎,我真服你了,你跟你爸有殺父之仇咋地怎么好好的家不呆著,非得天天跟這兒蹲著呢你聞聞你身上的味兒,都餿了”張鵬無語的勸說了一句。
“你走你的吧,我玩一會,明天早上就找地睡覺了。”林軍皺眉回了一句。
“要不你去我那兒睡吧”
“不去,你回去吧”林軍知道張鵬在家里也不受待見,所以話語干脆的拒絕了。
“那明兒一早,我來找你,咱倆吃個早點”
“行,你回去吧”
“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
二人交談幾句后,張鵬就給林軍留了盒煙,隨即邁步走出了網(wǎng)吧。而林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機(jī)上七八個繼母的未接來電后,就繼續(xù)面無表情的玩著游戲。
門外。
張鵬順著街道剛要往家走,就看見兩臺出租車停在了網(wǎng)吧門口。剛開始他也沒在意,不過等車上的人全都走下來后,他才停住了腳步。
“媽了個b的,人就在里面呢,兩個都在”之前在北北旱冰場挨揍的小伙,腦袋上裹著紗布,直接從帆布包里掏出了一把劣質(zhì)砍刀,隨即招呼著眾人邁步就沖進(jìn)了網(wǎng)吧。
街道上,張鵬此刻是沒有被對方看見的,但他只猶豫了一下后,就慌亂的掃向四周,倉促間踹折了一根樹木下的固定欄,隨即手里拿著木頭方子就沖進(jìn)了網(wǎng)吧。
十幾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