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再見?!焙苁遣簧幔f“恩,再見!”
還是沒忍心掛,末了,她說“我想回來!”并不是說一定要回來,聽到他的聲音單純的那么想的,她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只是說說而已,最后才說出來,怕被他罵,剛好要斷線!
果然,耳邊全是“嘟嘟”聲,一下子回歸狹小的屋子,孤單的自己。
那邊,他說了,他說“好”
她說想回來,他說好,其實他也想她回來,但怎么忍心說出來,讓她去取舍。
剛好說出來,剛好斷線。
網(wǎng)絡(luò)版結(jié)尾
兩年后
趙水光哼著歌收拾行李,蘇姍進來,踢踢行李箱,說“總算有你的啊,那么快就回去了!”
趙水光笑笑,說“回國找我,南京包吃包??!”
蘇姍翻了白眼“我才沒你那么好拼,那么做修完,那么快走!”
趙水光不知說什么,對于這種話她向來都不善于接口。
蘇姍也沒想她說,咧了嘴,不懷好意“去見男人的吧?”
趙水光回頭,一臉驚訝“這都被你猜中了!”
蘇姍“嘿嘿”笑,她早就知道趙水光心里有個他,期末考的時候,兩人經(jīng)常奮戰(zhàn)圖書館,沒空回家做菜,都是在小餐廳里喝碗湯打發(fā)。
那日在喝紅菜湯,西紅柿,卷心菜,胡蘿卜的,她抬頭就見,趙水光慢慢把胡蘿卜挑出來,她那時罵她挑食,趙水光卻笑笑“我不喜歡吃胡蘿卜?。 碧K姍沒好氣“你在國內(nèi)也這樣!”
趙水光沒說話,蘇姍以為她理虧,沒想過會,她說“國內(nèi)我有個最佳拍檔,我胡蘿卜都扔給他吃!”半瞇了眼睛,甜甜的笑,眼里全是歡喜。
她沒說是男是女,當(dāng)蘇姍知道肯定是個男人。
女人只有回憶起她喜歡的男人的時候才會笑成這樣,笑個傻子,卻兀自的甜蜜著。
五月,趙水光終于再次踏上中國的土地,盯著浦東機場翠綠的樹葉像個鄉(xiāng)巴佬,要知道她來的時候,加拿大的樹葉還沒長出來,依然是光禿禿的,她經(jīng)歷了漫長的冬天,看了八個月的枯樹。
趙爸爸和趙媽媽是去上海接的人,談書墨有課不能來,趙水光出了機場,本來想給爹娘一個凱旋的擁抱的,被她老媽掐了把說“哎呀,怎么待那么久還沒長肉!”
就瞬間把這愛的擁抱扼殺在搖籃中。
回了家,洗澡,換衣服,上網(wǎng)查了談書墨的課表,立即走人去學(xué)校給某人驚喜。
臨出門,趙媽媽說“這孩子,才回家就往外跑。”
趙爸爸正在翻報紙說“唉,女大不中留!”
一路上,春風(fēng)和煦,陽光暖人,趙水光偷偷溜到教室門邊,廊外是布谷鳥鳴,近了,是他清冷的聲音從麥克風(fēng)里發(fā)出來,她的心雀躍地跳動著。
悄悄從門邊,往里看,黑壓壓的人頭,目光到最前面就定住了,那人一身淺藍色豎條紋襯衫,鐵灰色貼身棉麻長褲,休閑卻學(xué)院,一身說不出的俊逸。
估計是經(jīng)濟課,黑板上都是一副副的供給曲線圖,趙水光想起談書墨說過“經(jīng)濟學(xué)其實就是數(shù)學(xué),弄了一大堆的圖啊表的,無外乎為了證明自己接近于科學(xué),往學(xué)術(shù)方向靠攏!”
這人永遠都是說的犀利無比。
她就靠在門邊,聽他講課,想起很久遠的事情,人生中,到底聽過他上了多少次課呢?她也說不清楚,廊外,風(fēng)刮起樹葉,“沙沙”的聲音,傳到她耳里,是細碎的美好,總算走到了這一步,也曾猶豫,也曾難過,但都挺直了被走過來了!
風(fēng)掠過眼角眉梢,來著樹葉的氣息,泥土的味道,她突然覺得這一切都像是夢一樣,遇他的相遇也好,去加拿大也好,這次回來站在這里也好,都像是很長的一場夢!
時間太久了,波折太多了,走過的地方太多了,見過的人太雜了,就都不真實起來。
抬眼,那人不經(jīng)意的眼角正好看過來,觸電般的定住幾秒,話還在講,聲音有點不穩(wěn),從一開始的不可置信,到后來的巨大的驚喜,細巧的眉眼挑起來,眼里是灼灼的光彩,一下子就把俊逸的臉龐給點亮了,底下坐的人也有點莫名其妙,交頭接耳。
談書墨講完一段,索性摘下話筒,說“不好意思,今天提前下課?!?
底下是“哦”的一聲雀躍,他也心情大好地上揚了嘴角,有同學(xué)好奇,膽子大些問“老師,為什么???”
他挑了眉,唇角的弧度給大,眼若有似無地飄過來“有為什么嗎?”復(fù)而,笑得極其勾人“我女朋友在等我了!”
學(xué)生迅速回頭,眼睛齊刷刷看過來,趙水光很窘,臉一下子就跟熟蝦子一樣了。
這時候,談書墨早收完了東西,一步步從階梯教室走上來,也不理后面的轟動,反正他也不是在乎的人。
說也奇怪,居然還沒人離開教室的,趙水光想,這年頭的學(xué)生都很八卦!比她們當(dāng)年出息!
她沒臉見人了,輕聲喊“談老師”
談書墨看著她,眼里是遮不住的笑意,眸里光華流轉(zhuǎn),牽了她的手說“走吧!”
一路上,他問她答“什么時候到的?”
“上午飛機到的上海,下午到家!”
“累嗎?”
“還好”聲音很是精神。
“先去我辦公室!”
“好”
“趙水光同學(xué)?”聲音慵懶
“恩?”以為他有指示,高了語調(diào)
“請問我要當(dāng)談老師到什么時候?”
沒了聲音……
花在枝頭被風(fēng)輕輕煽動,花下的人……嘿嘿,花開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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