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還只是一個開始。很快的,坡地上兩人都看到了,谷中那些兇禽猛獸,好像是集體發(fā)了瘋,速度快的,都使盡吃奶的力氣,向上方逃離,速度慢的,則瘋狂地與其他生靈爭斗。余慈便看到,兩個份屬同類的飛天魔猿嘶咬著翻下了深谷,至于那些平日里便不斷廝殺的兇獸,更是不死不休,與身邊最近的生靈展開生死搏殺。
“這是怎么回事?”
葉途為之愕然,卻難得的沒有被眼前的情形嚇住,余慈拍了下他的肩膀,讓他噤聲。只這段時間內(nèi),便有兩三撥兇獸沖上了斜坡,很幸運的都沒有停留,而是以更快的速度離開了。
余慈移到坡地邊緣,向下方去看。入目的情形讓心頭猛地一抽,他看到下方無邊云霧之中,一條長有數(shù)十丈的蛇狀生靈,便如傳說中的駕霧乘云的螣蛇一般,本來蜿蜒于云霧之中,此時卻瘋狂地掙扎擺動,長尾拍擊云氣,偶爾撞到巖壁,便是嘩啦啦的大片碎石濺落,撞擊之下,坡地上也傳來清晰的震感。
那種模樣,怎么看怎么像是垂死掙扎。
余慈認出來,這條被他猜測為螣蛇的大家伙,乃是照神圖顯示范圍內(nèi),戰(zhàn)力最為強大的生靈之一,平日就在峽谷云霧中悠哉游哉,根本沒有天敵,現(xiàn)在又是怎么了?
“螣蛇”掙扎了快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周邊被他甩擊的長尾打得粉身碎骨的猛禽兇獸無數(shù),這才慢慢止歇,最后沉進了云霧更深處,想來也是兇多吉少。受其影響,這個范圍內(nèi)的兇獸*有所緩解,至少沒有那么多兇殘的家伙跑到斜坡上來。
余慈松了口氣,旋又對葉途道:“此地不可久留,我們快走!”
葉途現(xiàn)在對余慈已是言聽計從,點了點頭,兩人一起翻上去。然而只過了一刻鐘,他們就灰頭土臉地滑下來了。
他們沖不過去。剛剛飛到他們頭頂?shù)哪侨貉?,似乎已?jīng)把峽谷深層的混亂帶到了上面。從坡地向上僅數(shù)里的范圍內(nèi),猛禽兇獸之間的沖突絲毫不比下面來得遜色。兩人呆在坡地上還好,一旦動起來,馬上便會遭到攻擊。若只是余慈一個人也無所謂,可帶著一個葉大少爺,事情就變得很麻煩。
無奈之下,兩人只好縮回到坡地上,等這波亂象過去,這一等便是一個晚上。
余慈沒有著急,因為他有照神圖,即使夜晚映照的范圍仍被縮小到三十里以內(nèi),他也有足夠的能力掌握周邊的情況,相比之下,他更擔心葉途的狀態(tài)。
在猛禽兇獸發(fā)狂成災的此刻,葉大少爺突然展現(xiàn)出了非同一般的鎮(zhèn)定——或者更準確地說,這小子已經(jīng)進入了嚴重的走神狀態(tài),完全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對外界事物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好聽點說,這叫忘我;說難聽的,這就是瘋魔……
當天光驅(qū)散黑暗,照神圖的范圍慢慢擴展之際,余慈長長吁了一口氣。進入天裂谷以來,最難挨的一個晚上,就這么過去了。一夜間,他斬殺了四頭意圖攻占坡地的猛禽兇獸,暫時護得此地平安。而通過照神圖的觀測,這一波混亂似乎已經(jīng)有平息的先兆,他準備再等候一段時間,至少,要等到葉途恢復正常才好。
閑來無事之下,余慈開始清理斜坡上存留的蝦須草。在這枯燥而繁瑣的工作中,時間飛快流逝。當他將擁有的蝦須草總數(shù)推至四千株以上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少年興奮至極的尖叫聲。
少年的聲音又充滿了活力。余慈扭頭,見到葉途揮手招呼,又像是手舞足蹈,從靜態(tài)到動態(tài)的強烈變化,更使得余慈想摸一摸他的額頭。
葉途才不管余慈想些什么,他用力揮手:“快過來,快過來,這次我講的,余大叔你一定能弄懂!”
余慈的腦子多轉(zhuǎn)了兩圈才明白葉途的意思,原來,這小子幾天來神經(jīng)兮兮的,還是在考慮傳授給他修行常識的事嗎?
不等他表露出什么感情,葉途已經(jīng)沖上來,笑哈哈地拉著他,到斜坡最平整的一塊地面,這里已經(jīng)畫了一個規(guī)整的圓圈,圓心處則放置著一塊比較圓滑的石頭。少年指著圖形,驕傲地宣布:
“這就是我的最新成果!”
余慈看著這個粗陋的圖形,半晌抬頭,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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