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如斯。
可他畢竟是個正常男人,眼下小狐貍媚意橫生,主動撩撥,頓時激起來雄風,摟著一具溫軟如玉的嬌軀,忘情相擁。
嘭嘭嘭!
正投入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金戈鐵馬般的行軍聲,在靜謐的國子監(jiān)中異常刺耳,仿佛有軍隊殺了進來一般。
如今時勢,國子監(jiān)這等圣儒之地,也成了不設防的地方。
陳劍臣和嬰寧受驚分開,小狐貍的臉紅撲撲的,她難得鼓起勇氣來,正關鍵處被人干擾,不由有幾分惱意,豎起耳朵唉一聽,頓時臉色一沉,急道:“公子,他們是奔這邊來的,只怕來意不善?!?
陳劍臣自當明白,道:“看來有人要撕破臉了?!?
過不得片刻,蓬的,學舍木門被撞得四分五裂,破碎開來,一隊黑衫衛(wèi)明火執(zhí)仗地沖了進來。
領首者身形昂藏,尤其兩撇胡子和眉毛一樣,活脫一位活著的“四條眉毛陸小鳳”,正是江鈺。
黑衫衛(wèi)的游擊將軍。
江鈺踏進房來,四下一顧,當即拿出一卷黃絹,展開,念道:“今有密報,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陳劍臣為江州人氏,昔日與反賊聶志遠父女來往密切,今事實一一查明,特命黑衫衛(wèi)前來緝捕,如敢反抗,格殺勿論!”
把黃絹一收,喝道:“陳劍臣,你就乖乖跟本將軍走一趟?!?
陳劍臣面沉如水:“我如不走呢?”
江鈺臉色一寒:“那就休怪我刀下無情了。”
雙手一翻,兩把樸刀在手。
“江將軍,如今大廈將傾,你何必再為別人賣命,做那愚忠之徒?”
江鈺凜然怒道:“好你個生,大逆不道,其罪當誅,速速跪下跟本將軍走,由國法處置。”
“那好,嬰寧,我們走!”
陳劍臣此話出口,旁邊嬰寧立刻拉著他的手,卻不是往前面,而是徑直朝著右邊墻壁沖去。
江鈺一驚,本以為對方是想撞墻自殺,便要出手拉住,不料下一刻,兩人的身體竟然視堅硬的墻壁于無物,一下子就穿了進去。
“穿墻術?”
江鈺大驚失色,這可是傳說中的道法,一對監(jiān)生主仆怎么會施展得出來?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事情有些不對路!
“追,趕緊追!”
此際也來不及多想,馬上命令手下四處找尋追捕。但出到外面,幾乎把整個國子監(jiān)都翻遍了,哪里還找到得人影。反倒是一干生員先生被驚動起來,見到是黑衫衛(wèi),不禁嚇得面如土色,以為是來抓自己的,頓時兩股顫抖起來。
夜色沉沉,火把之下,江鈺的臉色非常難看:他來抓捕陳劍臣,奉的是兵部尚張猛的命令,而且是死命令,如果完成不了,下場絕不會太好。
只是陳劍臣已逃遁出去,加上他們身懷道法,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抓得住的。
“罷了罷了,唯有如實稟告,我江鈺一生精忠報國,無愧于心,也不怕大人懲罰。”
……
“什么,人沒抓到?跑了?”
尚府中,張猛拍案而起。
江鈺跪在下面,不敢抬頭:“屬下無能,請尚大人恕罪!”
“哼哼,恕罪,本大人早就明明白白告訴你,那陳劍臣乃是重要人犯,決不能出任何紕漏,你身為游擊將軍,率領黑衫衛(wèi)百名去抓一個生,居然讓人給跑了,朝廷養(yǎng)你何用?”
江鈺一咬牙:“卑職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竟會道法,故而……”
“夠了!”
張猛一聲咆哮:“如今聶志遠父女造反,其勢已大,不日將兵臨城下,那陳劍臣乃關鍵人犯,卻從你手中逃逸,此罪天大。來人,將他拿下,送入天牢?!?
江鈺大驚失色:“大人!”
那天牢可是絕地般的存在,被關押進去,基本就等于死路一條了。據說自正明帝登基實施新政以來,牢里已關進了一百三十八位朝廷大臣,當初聶志遠就是要送上驚,然后打入天牢的;至于從各地抓上來押赴進京的違法《文字法》的儒者更是數不勝數……
人進去后,幾乎沒有聽說過還能出來的。
“大人冤枉呀,冤枉!”
江鈺口中大呼,可那些侍衛(wèi)哪里管他,如狼似虎撲上來,抖開鐵鏈鎖了??蓱z江鈺一身武功,卻不敢反抗,這一反,可算是大逆不道之罪了。
侍衛(wèi)把他拖起,押解下去。
江鈺猶自不甘,呼喊得喉嚨都有些嘶啞了,可張大人一言不發(fā),根本不予理會。(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