滎陽,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滎州。
是中原腹地的一個重鎮(zhèn),有著極為久遠(yuǎn)的歷史。
歷經(jīng)滄海桑田,風(fēng)云變幻。滎陽一方面接受戰(zhàn)火的洗禮,另一方面又在戰(zhàn)火中成長。
逐漸的,它已經(jīng)成為雒陽的東部屏障,與大梁、洛陽一起,雄立于中原大地。
鄭常如期回歸!
言慶對此,也無力阻撓。
鄭常抵達(dá)滎陽的那一天,他隨著鄭家上上下下,在門外迎接。
數(shù)十輛馬車,浩浩蕩蕩的在安遠(yuǎn)堂門口停下。一箱箱的物品從車上搬下來,讓鄭言慶暗自心驚。
這哪像是一個落魄而歸的人,分明是衣錦還鄉(xiāng)嘛!
鄭常年過四旬,生的相貌堂堂,體態(tài)略顯瘦削。頜下三縷黑須,一襲青衫,外罩一件錦袍,盡顯卓爾不群的氣質(zhì)。與鄭大士略顯老態(tài)的姿容相比,這鄭常更有朝氣。
在鄭常身后,跟著兩個人。
一文一武,一胖一瘦。
胖的是文士打扮,臉上總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令人心生好感;而瘦的勁裝男子,瘦的精壯,個頭不算太高,但卻給人一種強壯的力感。鄭大士和鄭常在門口寒暄,而后挽著手,一同走進安遠(yuǎn)堂的大門。可當(dāng)那瘦子從言慶身邊走過的時候,言慶心里一顫,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因為,他感受到了一種強橫的威壓。
這種威壓,是由于氣血強壯而產(chǎn)生的力量。
所謂氣血壯,而威嚴(yán)生,并非沒有道理。
試想一個氣血衰竭的人,又怎可能令人感覺壓力?
當(dāng)一個老人和一個壯年人站在你面前的時候,壯年人所產(chǎn)生的壓迫感,遠(yuǎn)非老人可比。
究其原因,正在這氣血二字。
而那精瘦武士在走過去的一剎那,看了言慶一眼,眉頭微微一蹙。
想來,他也覺察到言慶體內(nèi)的氣血波動,但看言慶的打扮,卻是小廝裝束,故而產(chǎn)生疑惑。不過再一想,安遠(yuǎn)堂鄭氏就是以武立下門庭,家中小廝習(xí)武,倒也說得過去……世家大族,哪個不培養(yǎng)些心腹之人,傳授功法,并不算稀奇之事。
不過一般來說,非嫡傳族人,最多也就是傳授個筑基的功法。
言慶如今正好在筑基階段,所以武士也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把言慶放在心上。
可就是這一眼,已足以讓言慶感覺心驚肉跳。
好銳利的眼神!
仿佛能看透自己的內(nèi)心一樣,這就是所謂的高手嗎?
言慶心中暗自感嘆,但臉上卻表現(xiàn)的很平靜,
他裝作無事,看仆人們從馬車上把箱子卸下來,一個一個的往里面送。加起來,少說有百十個大木箱。從仆人們的步履來看,這些箱子里的物件,可不輕松啊。
“駿景大哥,我?guī)湍惆伞!?
言慶對一個熟悉的仆人說道。
“言慶啊,你別添亂了……這箱子挺沉的,你搬不動。
萬一砸傷了的話,老管家肯定要責(zé)怪我。去旁邊呆著吧,這邊有我們就足夠了。
“駿景哥,這里面是什么東西啊,這么沉重?”
駿景看四周沒人注意,輕聲道:“剛才在內(nèi)宅散了一個箱子,里面全都是上好的蜀錦,還有金子。我估計啊,二老爺就是因為這個,才被罷了官……你可別告訴別人?!?
一個被罷免了官職的人,居然有這么多的財貨?
隋朝時,市面上通用的貨幣是一種稱之為隋兩銖的銅錢,但大都是用以世面流通。
除此之外,更多是以金帛來計算。
如果這一百多個箱子里,全都是黃金和錦帛的話,那又該有多少?
鄭??墒墙o趕回來的??!
就算漢王楊諒大方,怕也不會容許他帶著這么多的財貨回來。還有,隨行的那兩個人,似乎也不簡單。一個堂堂高手,居然會給一個犯官做隨從?言慶無法相信。
至于那胖子,看上去是很和善。
但言慶總覺得,那雙三角眼中,閃爍著陰沉的神采。
安遠(yuǎn)堂,似乎是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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