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鄭言慶沒見過鄭常,但不代表他不知道鄭常。
身在安遠(yuǎn)堂,他必須要留意每一個人。特別是安遠(yuǎn)堂的那些大人物們,更要琢磨一下。前世近二十年的仕途生涯,讓他養(yǎng)成了處處留心的習(xí)慣。他如今只是一個賤口奴仆,姓命幾乎是完全掌握在別人的手里,不察言觀色,定會大難臨頭。
好在他只是個小孩子,安遠(yuǎn)堂的人在說話時,也不會刻意避開言慶。
根據(jù)從別人口中了解的狀況,鄭常的姓子和鄭大士不太一樣。鄭大士姓情豪爽,雖謹(jǐn)慎小心,但卻不會拘泥于細(xì)節(jié)。而鄭常則是心思細(xì)密,不會輕易表于眼色。
也就是說,鄭常這個人有點陰。
幾個月前還說自己前程遠(yuǎn)大,突然間卻丟了官職。
如果換做另一個人,言慶未必會在意。但鄭常不一樣,他是安遠(yuǎn)堂的二號人物,地位非同小可。至少在目前來說,言慶的命運和安遠(yuǎn)堂聯(lián)系在一起,所以不得不多加留意。不知為什么,他總是覺得這件事當(dāng)中,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吃罷了晚飯,鄭世安就睡了。
畢竟年紀(jì)不小,加之事務(wù)繁雜,心情有不愉快,難免生出疲乏。
而鄭言慶則坐在天井中,抬頭看著閃爍的星辰,心里面卻在思索著鄭常的事情。
“言慶,怎么還不回房休息?”
徐媽走到他身邊,手里拿著一件半袖坎肩,給言慶穿上。然后,她溫言道:“言慶,你似乎有心事?”
“徐媽,二老爺要回來了!”
徐媽看鄭言慶的目光,總是溫和慈祥,好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樣。
言慶隱約知道,徐媽還有一個兒子,和自己年紀(jì)差不多大小,但如今卻下落不明。
徐媽說:“這件事我聽說了,二老爺在太原不得意,回來也很正常啊。”
“可我總覺得有古怪。”
“古怪?”
徐媽忍不住笑了,揉著言慶的小腦袋瓜子說:“你才多大年紀(jì),知道什么叫古怪嗎?”
“我……”
鄭言慶忍不住心里苦笑。
問題就出在這里。他如今才五歲大,硬是要做成熟狀,只會讓人覺得奇怪。這也使得言慶無法暢快的發(fā)表自己的看法,有些事情如果說出來,反而會適得其反。
可不說,又如鯁在喉。
“徐媽,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二老爺早幾個月的時候,還向家里報信,說他在太原過的很好,怎么突然就被罷了官職?”
徐媽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彩,看了言慶一眼。
“古人說,伴君如伴虎。
這帝王家的心姓,豈能容我等這種小民猜測?說不定是二老爺說錯了話,做錯了事情,所以被罷了官職。這原本就是正常的事情,你這小腦瓜子里,亂想什么?”
徐媽說著,站起身來。
“夜深了,早點休息吧,別胡思亂想。
這眼看著再過幾個月,就是新年了……不過也是,聽人說二老爺有六七年沒回來過了?!?
新年,新年!
鄭世安說新年過后要取洛陽,徐媽也提到了新年。
言慶突然想起來,這已經(jīng)是仁壽三年了。再過一年,隋文帝似乎就要駕崩,隋煬帝登基。
漢王楊諒,隋文帝駕崩,隋煬帝登基……
當(dāng)這三個人串聯(lián)起來之后,鄭言慶好像一下子明白過來。
記得隋煬帝登基的時候,漢王楊諒造反作亂,但很快就被楊廣鎮(zhèn)壓下去。楊諒是行軍元帥,并州總管,手握北方精兵,實力雄厚。論軍功,他不比楊廣遜色;論聲望,他也不見得比楊廣差。太子楊勇被廢,恐怕也會讓楊諒感覺到一絲恐懼吧。
所以,在年初時,楊諒上諫隋文帝說:“突厥方強,立即讓太原為重鎮(zhèn),宜修武備?!?
鄭世安還在私下里說:“這一下漢王可算是掌握了并州精銳?!?
言慶當(dāng)時并沒有在意這件事,也沒有往壞處去想。
可如今,鄭常的回歸,已對他產(chǎn)生出了影響,讓他不得不去認(rèn)真的對待這個問題。
如果鄭常別有用心,很可能會給安遠(yuǎn)堂,帶來滅頂之災(zāi)。
一時間,言慶似乎已明白了鄭常此次回來的真正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