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弟子露出嚴肅的表情,立刻就打住了,畢竟是自己理虧,只得悻然往玉門走去。
見此情況,修士們都明白,在清光橋上不能用法器飛行,怕是連術(shù)法也不行,只得老老實實地緩慢往前走。
周蝶蘭走了幾步,不小心又看向了橋下,只覺得頭暈?zāi)垦#铧c癱倒在橋上。還好余若水和石軒一直都在注意著她,忙出手扶住她。
“蝶蘭妹妹,不要怕,蓬萊派不會讓咱們摔死的。好了,不要往下看,盯著我的頭發(fā),可以嗎來,慢慢走。”余若水一掃臉上冷傲的表情,溫和地安慰著周蝶蘭,最后讓周蝶蘭拉住自己的衣袖,牽著她慢慢前行。
石軒則擋住身后的修士,對他們的責(zé)罵充耳不聞,到周蝶蘭恢復(fù)勇氣繼續(xù)前行后,才邁開步子跟了上去。
白玉平臺上的謝方偉看著清光橋這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到諸位修士已經(jīng)走到白云之中,看起來朦朦朧朧之后,謝方偉身邊的一位外門弟子才壯著膽子問道:“謝師叔,從到迎客島開始,就考驗諸位修士的心性、毅力,這樣是否不妥,以前都不是這樣的”
“妥與不妥,自有莫師叔承擔(dān),我們照吩咐就是。”謝方偉微微笑道。
謝方偉平和的態(tài)度讓幾位外門弟子放下心來,其中一位瘦高個子,五官英俊但臉色蒼白的弟子上前一步問道:“可是這樣是否對那些家族子弟不公呢”
謝方偉看來他一眼,笑罵道:“我記得你是庸家的庸歷鼎吧,你怎么不想想往以往心性考驗家族子弟占了多大便宜。都知曉了宗門喜歡什么樣心性的人,自然能裝一番出來。要不然以你的性子,還真不一定能進得了宗門。這次只是讓大家都回到同一條線了而已。”
庸歷鼎也不生氣,笑呵呵地回答:“謝師叔,要不是我叔祖逼我,我還真不想進宗門,不僅無聊枯燥的要死,就連那些個女修也沒見一個知情識趣的。”
“真不知道庸師叔在家族里怎么就瞧得上你這慵懶好色的家伙。”謝方偉搖頭笑道。
“我叔祖說,那些個家伙,一個個陰沉無比,算計來算計去,雖然他們是為家族牟利,但和他們呆在一起還是分外難受,有什么事一劍斬去就是遠不如我好色好地坦坦蕩蕩來得讓他能接受一點。”庸歷鼎自爆其丑不見愧色。
“好了好了,這事不要泄露出去,不要以為悄悄泄露出去無人知曉,金丹期的手段你們知道幾分好了,去迎接下一批吧。”謝方偉結(jié)束了話題,吩咐他們?nèi)バu邊迎接下一批的修士。
石軒走在清光橋上,越往前走,風(fēng)越大,到得后來,幾乎能夠把普通人給整個吹下去。石軒明白這怕是不正常的風(fēng),多半是術(shù)法、陣法等造成的,而很有可能,這是蓬萊派對這么多修士的第一關(guān)考驗。
本來上輩子石軒是有點恐高癥的,但經(jīng)過這些年修行,加上也曾經(jīng)用法器上天飛過一下,已經(jīng)基本不再害怕了,可這清光橋下的風(fēng)景卻是有種奇異的魅力,勾起人們往下跳的心思,即使是石軒現(xiàn)在的心境修為,都有點躍躍欲試。
運用寶錄上的法門,石軒收束住念頭,平抑了心境,步伐不緊不慢的往前走。同時小聲提醒了前面的余若水和周蝶蘭。
余若水和周蝶蘭已經(jīng)是在勉力支撐,看她們的臉色,很有可能下一個呼吸,就往清光橋下跳去,得到石軒的提醒,明白過來這可能是考驗后,才重振了旗鼓,眼睛專注平視前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走。
一刻鐘過去了,云霧繚繞的前面有修士凄厲地大喊一聲,然后就縱身往下跳,可他剛離開清光橋,就被分出來的一縷清光給綁住,扔回白玉平臺上。
他的遭遇不僅沒有喚醒修士們,還像引起連環(huán)反應(yīng)般,感染了眾多修士的情緒,讓他們一個接一個的往下跳,然后被清光送回白玉平臺上。
到得這一波結(jié)束,石軒看看前面的隊伍,又看看后面的隊伍,已經(jīng)是稀疏無比,就算再停下來整頓,怕也沒有人來指責(zé)了。
余若水和周蝶蘭在這種情況下,反而激發(fā)了勇氣,不僅沒有走不動路,還越走越平穩(wěn),越走越有自信,讓后面的石軒看得嘖嘖稱奇。
石軒也是越走越放松,四周白云朵朵,仙氣繚繞,走在其中頗有行走在天宮的感覺,一時之間,石軒專注于美景,倒是忘了種種擔(dān)憂、恐懼的情緒。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歡呼聲,石軒三人精神一振,明白這清光橋要到盡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