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尹把一頭生豬抬到臺子上,羅一刀示意,玉尹可以動手。
可拿著刀,玉尹卻有些不知所措。他左比劃一下,右比劃一下,耳聽那生豬的慘叫聲,心煩意亂,遲遲下不得手去。一旁羅一刀,真是看得煩了,不由得連連搖頭。周燕奴突然走上來,一把握住了玉尹的手。
“婆婆媽媽,卻像個什么?不就是殺豬嘛……”
說話間,她握著玉尹的手,猛然揮刀辭去。
生豬的慘叫聲越來越響,掙扎的力量也越來越大。若不是之前綁的緊,只怕早就掙脫出去。不過,也正是這一刀下去,讓玉尹的心情,一下子平靜下來。
燕奴說的不錯,不就是殺豬嘛……又不是殺人?
他拔出刀,一蓬腥臊的熱血噴濺在他臉上。玉尹二話不說,照著羅一刀剛才指點的方法,一刀順著那生豬的脖子摸下去,而后一只手,死死的按住掙扎的生豬,殺豬刀輕輕一挑,那生豬立刻止住了叫聲。
“不錯!”
羅一刀一旁大笑,“小乙哥這一刀,確是有些真本事。”
可玉尹呢,在拔出殺豬刀后,覺得手腳發(fā)軟,險些拿捏不住那口殺豬刀。
他松了一口氣,咽了口唾沫,看著羅一刀苦笑道:“四六叔,莫笑話我了……打架我倒是不怕,可這殺豬,還真是頭一遭,心到現(xiàn)在,還砰砰跳呢。”
“一回生,二回熟!”
羅一刀說著,上前把生豬松開,而后一下子推下殺豬臺。
那殺豬臺上,血跡斑斑。
血水混著熱水,順著殺豬臺上凹槽往下流淌,滴落在凹槽邊上的木桶里。
“來,還有一頭。”
正如羅一刀說的那樣,一回生,二回熟。
有了頭一遭,這第二次就顯得輕松許多。至少心里面,沒有剛開始那種緊張,出刀也就顯得輕松如意不少。把兩頭豬宰殺之后,羅一刀取出兩個鐵鉤子,把兩頭生豬掛在院中的桿子上,一邊教授玉尹如何分解生豬,一邊感慨道:“想我老羅,幾代殺豬出身……可到了大哥這一代,怕是要斷了根。大哥好讀書,我也隨著他的姓子來……
可是,這祖?zhèn)鞯氖炙嚒郾牨牼鸵谖沂掷飻嗨汀?
小乙哥,你如是有興趣,我就把這家傳的本領(lǐng)教給你,也算是一門手藝。”
說起來,宋人的稱呼,頗有些怪異。老子對兒子的稱呼,常以‘大哥’代之。羅一刀所說的大哥,便是他那個獨生兒子,名叫羅德。
也許在羅一刀眼中,相撲終究不是長久之道。
玉尹心里暗自叫苦:誰沒事兒才對這手藝感興趣?
可他又沒有別的法子,至少五十天里,鋪子里的生肉,就要靠他自己來解決。
“四六叔,那就煩勞你了!”
“哈,這有什么煩勞,憑小乙哥這身氣力,將來一定能殺個出人頭地不可。”
殺豬的出人頭地,不還是個殺豬的?
玉尹哭笑不得,扭過頭,卻見一旁燕奴正低頭忙碌。燭光照映下,那若粉玉般嬌嫩的面龐,紅撲撲的非常好看。也許是聽出了羅一刀話中之意,燕奴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但旋即便用小手掩住了朱唇。
那副小女兒家的絕美姿態(tài),竟使得玉尹,看得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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