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霧只覺得此生休矣,楚懋這人平時裝得君子一般,外頭的人都只道皇帝陛龗下對皇后有多言聽計從,有多寵愛無邊,其實私下里他就是個壓迫人、剝削人、不容人抗議的大混球。
阿霧的所有反抗都直接被鎮(zhèn)壓了。
一張床混合著奶味兒和青竹子味兒,第二天阿霧都沒敢去看明心的臉。
明心紅著一張臉將床單抱出龗去,也是吩咐明淑去洗,絕不能假手他人。
第二樁丟人的事情,阿霧也就忍了。但是接下來的一樁真是忍無可忍。
在阿霧生產(chǎn)三個月后,她和皇帝陛龗下都一致默認(rèn)應(yīng)該避孕,皇帝陛龗下格外的積極。哦,對了為龗什么不是半年后,這個問題是因為皇后殿下罵不贏皇帝,打不贏皇帝,臉皮厚不過皇帝,因此只能繳械投降。
皇帝陛龗下給阿霧弄來的避孕丸子,阿霧左聞右聞,只覺得氣味兒十分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哪兒見過。其實也不能怪阿霧認(rèn)不出,因為這丸子是皇帝陛龗下在阿霧懷孕初期就勒令賀年方和姜良之務(wù)必改進(jìn)敬氏配方而重新制出來的。
只是皇后殿下自詡為智慧無雙,記性無雙,兩日之后她就辨出來了,雖然這丸子變了點兒味兒,但是整體上和當(dāng)初鄒銘善給自己的養(yǎng)身丸還是相同的。
阿霧不由懷疑,當(dāng)初自己久久不孕,是不是就是著了楚懋的道兒。只是阿霧實在弄不明白,楚懋為何要這樣做。
到半晌時,皇帝陛龗下照?;貋聿淠毯?,只聽得晴天霹靂的消息,“你是說姜良之給你開了回奶的藥?”
阿霧高抬著下巴道:“他哪里敢,本宮是找鄒銘善開的方子,不知龗道皇上還記不記得他,當(dāng)初他還給本宮制過一丸藥劑,叫養(yǎng)生丸。本宮還記得,當(dāng)時在江南時,藥丸吃完了,皇上就好多日子沒有碰過人家呢?!?
阿霧的語氣叫楚懋毛骨悚然,他因為沒有奶喝而蓄積的怒氣立時就煙消云散了。
“你問吧,我一切都老實交代?!背桨㈧F旁邊,“我給你揉揉肩吧。逗二蛋玩兒累了吧?”
阿霧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楚懋,你個混蛋!”
“哎,傷著手沒有,我給你吹吹?!背鸢㈧F的手。
一旁伺候的李德順和明心都不忍心看皇帝陛龗下這樣狗腿的樣子。
“我告訴你,二蛋他爹,這事你不交代個清楚,我就跟你沒完?!卑㈧F恨恨地道。
楚懋被“二蛋他爹”的稱呼給弄得眼睛一抽,“說起來二蛋的名字也的確有些不妥,用到一歲也就罷了,我這幾天翻書,已經(jīng)差不多要翻出名字來了?!?
“不許扯開話題?!卑㈧F很有氣勢地道。
楚懋對阿霧的所有優(yōu)點和缺點都是極喜歡的,唯獨一條,“記性太好”可真不是什么好品德。
最龗后皇帝陛龗下還是不得不咬著阿霧的耳朵交代了實情。
“你是說,因為懷孕你要忍一年多,所以你就背著我給我下藥?!”阿霧差點兒沒吼破了乾元殿的房頂。
“這也不能怪朕。當(dāng)初朕和你成親時,才過了幾天那日子,再說當(dāng)時風(fēng)雨飄搖的,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朕怎么辦?你瞧瞧便是現(xiàn)在懷上,咱們也是九死一生,我當(dāng)時怎么受得了。”楚懋說得真誠無比。
“你就找借口吧,你明明就是窮兇極惡、欲壑難填、刀頭舔蜜、沉湎酒色、荒淫無道、縱情聲色、禽獸不如、色令智昏、老不修、色胚子……”
阿霧罵得氣喘吁吁,完了之后,楚懋只閑閑地道:“我覺得這其中刀頭舔蜜、欲壑難填兩詞說得最好?!?
“你——”阿霧被氣了個倒仰,“那你就難填下去吧!”阿霧很有氣勢地道。
但是奈何某人毫無反省之心,阿霧被他氣得趴在床上哭,結(jié)果楚懋不說不來安慰,反而火上添油地將她剝了個精光,還美美地道:“阿霧,你越是哭,朕就越歡喜?!?
作者有話要說:額,感覺寫不來包子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