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家闔府都喜氣洋洋,只有年羹堯強(qiáng)顏歡笑,胡期恒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想到了。年亮工恨不能仰天長嘯,把他從西南召回來干什么,西南將來必有戰(zhàn)事,他的功名必在那時唉。
年羹堯被留在兵部做了侍郎,雖然外頭傳言說,皇上屬意將來讓他接班尚書。但讓年羹堯自己說,什么將來,他現(xiàn)在就能當(dāng)兵部尚書可皇上不用他呀。
三福晉三朝回門的時候,弘昸看到的就是一個心如死灰的二舅子,弘昸面上不顯,實(shí)則心中好奇那日汗阿瑪興致勃勃的聽了年羹堯的策略,且還和他探討一番,看上去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可為啥沒下文了呢
雙方寒暄兩句,年希堯、年羹堯兄弟表達(dá)了一下對皇上的忠誠,和自己必定勤勉辦差的心情之后,年羹堯還是對這位新妹夫略微表達(dá)了一下自己在兵部干文官的活兒,有多么的無聊。
“案牘之事,臣久疏于此,唯恐辜負(fù)皇上信任。不過,最近看多了文牘案卷,深覺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方是歷練之法,過去讀兵書只是紙上談兵,臣在西南數(shù)年,再看舊言,方覺前人深意。只是有些精妙之處,臣還是無法得其精髓,看來還是缺少經(jīng)驗(yàn)啊?!?
不知道三貝勒是不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聽三貝勒笑道“亮工這話說的巧了,前兒我還在御前聽汗阿瑪提到,想要讓亮工去南邊呢,似乎戰(zhàn)事將近?!?
年羹堯作為兵部侍郎,卻沒聽說有什么戰(zhàn)事將起的消息,他半信半疑的看著弘昸。
三貝勒一笑“不是兵部傳來的消息,也不是已經(jīng)打起來了,只是略有征兆。”他也知道分寸,說話只說三分,“汗阿瑪也只是略提了一句,說年羹堯在西南做的不錯,以他的本事,放在東南,應(yīng)該也有用武之地?!?
“竟是如此嗎”年羹堯這下喜出望外“多謝三貝勒”
“誒,當(dāng)時聽見者甚多,咱們既成親戚,這樣的消息,我知會你也無甚不妥?!焙霑k笑道“日后亮工若是建功,福晉臉上也有光彩啊?!?
年希堯在宮學(xué)里一向是惟皇上馬首前瞻,對諸皇子都是一個態(tài)度,哪怕這會幼妹指給皇子,他對三貝勒最多熱情一些,但還是秉持一個準(zhǔn)則敘親戚情分則可,談?wù)逻€是免了。
“兄長也不必那么小心?!彼妥呙妹煤兔梅?,年羹堯?qū)δ晗蛘f道“雖然皇子師傅不好做,但妹妹畢竟做了三福晉,日后三貝勒開府,兩家總會走的近些?!?
“就因?yàn)槿惱諘_府咱們妹妹自然是自家人,可對三貝勒,還是小心些好。”
年希堯嘆氣,道“你也知道伺候皇子讀書的差事不好做。運(yùn)氣好的,能和戴梓大學(xué)士,又或者阿拉木大學(xué)士一樣。運(yùn)氣不好呢先帝廢太子那會,詹事府和師傅們,被先帝一巴掌打下去,后半輩子都沒能翻身啊?!?
“兄長說的也有道理?!?
年羹堯嘴上這么說,心里難免覺得對方有些太小心。這樣小心,怎么能成就大事呢
但長兄畢竟是天子信臣,自己也不好太駁他面子,還是讓年熙和三貝勒多接觸罷,他們年紀(jì)相仿,過去也見過,總是更好說話的。
父親們對兒子的期許,大抵不過是“兒子和我一樣,最好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然而大家總是忘記,這種事一貫是計(jì)劃不如變化快,哪有那么順心的事兒啊。
胤禔現(xiàn)在看弘晗,多少就有點(diǎn)這種心態(tài),他一邊覺得“我兒子真好,一定沒問題”,另一邊又覺得“這孩子到底行不行啊”
萬一自己現(xiàn)在就咽氣了,弘晗到底能不能按照自己的既定政策走下去,老子辛辛苦苦裝孫子,好不容易當(dāng)了皇帝。這會一切進(jìn)入正軌,別一朝回到解放前那可真是死不瞑目。
胤禔的這種焦慮,一直持續(xù)到了南書房新顧問們的到來,其中有個其貌不揚(yáng)的老頭子,這就是方苞了?;实巯胍胰肆牧模@個人不能是朝廷大臣,更不能是宗室親貴這位方老夫子,希望勿負(fù)朕望罷。
第一次見面,胤禔就拋出了一個問題“方先生以為,歷朝歷代天子求仙訪道、煉丹服藥,全都是為了求長生不老、貪圖人間富貴嗎”
作為對自己的處境和地位非常了解的老頭子,方苞的回答非常之簡略“以草民之見,無非不放心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皇帝也需要找人傾訴一下23333
收尾真難啊,長篇寫到這個地步真是:3」
最近又忙著弄狗子的事兒,我打算養(yǎng)只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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