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行業(yè)里有一個特別有意思的現(xiàn)象——
頂級的頭部主播大部分都是“歪瓜裂棗”,二線主播反倒是男帥女靚。
原因?
大概是因為,要想走到最頂級的位置上,就需要一些與眾不同的特色吧。
縱觀現(xiàn)在大火的網(wǎng)紅們,從papi醬往下數(shù),一個賽一個的有“特色”,前10名都找不到一個好看的正常人。
顏值在內(nèi)容輸出的領(lǐng)域里,重要程度明顯降低了許多。
濾鏡下面千篇一律的好看,可以創(chuàng)造出幾十上百萬的打賞,卻支撐不了她們走到更高。
當(dāng)然,也是因為真正的盛世美顏不會去做直播,犯不上那么折騰。
哪個頂級大美女能夠耐得住性子一天直播八個小時哄大部分都是屌絲的白嫖觀眾們開心???
有那時間,去夜店養(yǎng)魚收舔狗紅包都能輕松月入20萬了。
所以,主播行業(yè)的顏值天花板,大概也就是90分出頭的程度。
此處單指能夠穩(wěn)定直播堅持至少半年的職業(yè)主播,玩票的不算。
王庭娛樂的A簽主播是業(yè)內(nèi)知名的優(yōu)秀,依然只有平均90分左右的顏值,上播時精心打扮,再加一點點美顏,已經(jīng)足以呈現(xiàn)出網(wǎng)絡(luò)中的頂級效果。
但是在現(xiàn)實生活中……額,就那么回事吧。
被A簽主播們擁簇著的汪言,看著滿眼的秀色,只覺得不過如此,但是一轉(zhuǎn)頭看到鬧鬧……臥槽,真特么漂亮!
狗哥十分深刻的意識到了她的出類拔萃鶴立雞群。
前提是,別張嘴。
“汪總,推三阻四的太不給面子了吧?我們只是想敬你酒,又不是要扒你衣服,護什么吶?!”
鬧鬧一開口,把周圍的主播都給震懵了。
姐,猛還是你猛!
朱季軻氣得腦門上的青筋都繃成了井字,突然感覺自己好像一個智障。
老子把你扒光了往汪總床上一扔不就得了?
為啥要讓你帶著嘴來參加什么聚餐啊……
麻蛋,失策!
別人都為鬧鬧的態(tài)度而感到不舒服,汪言自己反倒沒有在意。
像這種程度的小小冒犯,根本不在他的關(guān)注列表之內(nèi),層級太低了。
眼看著氣氛有點凝滯,他甚至還主動打了個圓場。
“敬酒可以,就一杯?。∥铱茨銈兊募軇?,有點像是不懷好意。”
汪大少輕松的笑著,所有人都松下了一口大氣。
一般在這種時刻,總會有個情商高的人站出來插科打諢,幫忙舒緩氣氛,王庭娛樂自然不缺這樣的人才。
有個叫做小耳朵的A簽主播,嬌聲反駁。
“哪里有不懷好意了?您是萬千少女的夢中男神,像我們這些丫鬟一樣的可憐弱女子,可不敢想那么多,摸到一下都是血賺呢……呀!口誤口誤,我不是那個意思!”
“哇!”
“哈哈哈哈!”
“耳朵你好大的野心喲!”
周圍頓時爆發(fā)出一陣哄笑。
小耳朵漲紅著臉,耳根都紅透了,急急忙忙的擺手辯解,卻被姐妹們的打趣淹沒,最終只好捂著臉躲到了一旁。
汪言含笑看著這一幕,心里記住了那姑娘。
不管是真的口誤還是演出來的,總之,效果無與倫比的好,這就足夠了。
對比鬧鬧的咋咋呼呼,差距大得簡直沒法形容。
于是,在她們依次前來敬酒的時候,狗哥主動對她伸出右手,挑眉壞笑:“要不要握個手?算你摸到了……”
當(dāng)她的耳根再次紅透的時候,周圍的主播員工笑瘋了。
氣氛因此變得特別的好。
小耳朵到底還是勇敢的和汪言握了握手,很正式的那種,沒什么曖昧。
聰明的主播都不會妄想著能和汪言有什么曖昧。
汪大少也溫言鼓勵她:“好好直播,這是一個屬于你們的時代,過去了就不會再來,加油!”
正式的態(tài)度,溫和的笑容,暖到了所有人。
敬酒到最后,鬧鬧賴在汪言身旁不走了。
小女孩多喝了兩杯酒,目光迷離,滿臉頹喪,嘀嘀咕咕的碎碎念著。
“汪總,我好難啊……本來成績就不好,朱總還要清退我……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不適合直播?。俊?
汪言愕然望向朱季軻。
怎么肥事?
下午不還好好的嘛?
小朱堆著笑解釋:“汪總,鬧鬧連續(xù)兩個月都沒有完成直播時長,工作態(tài)度和工作熱情都有問題,雖然您的性格一向?qū)捜?,可是我不能拿公司的制度?dāng)兒戲啊……”
汪言點點頭,認(rèn)同了朱季軻的說法。
王庭娛樂從來不怕白養(yǎng)著主播,只要你用心努力,一時間找不對方法,那不要緊,公司會給你時間。
但是鬧鬧顯然不屬于那種范疇,解約很合理。
于是,汪言皺眉問鬧鬧:“你是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建議,還是單純的想和我抱怨一下?”
鬧鬧突然抬起頭,直不愣騰的冒出來一句——
“我想和你處對象!要不然你養(yǎng)我吧?”
“噗!”
周圍一圈人,不管是喝酒的還是吃菜的,嘴里的東西全噴出去了。
鬧鬧姐,猛還是你猛!
汪言腦瓜仁子生疼生疼的,感覺這姑娘根本沒法溝通。
咱倆談的是一回事嗎?!
鬧鬧反倒興奮了,漲紅臉蛋叭叭叭叭:“我沒有什么不良愛好,花錢很少,一個月有一萬塊錢就足夠啦!你只要多陪陪我就行,最好天天哄我開心……你那么渣,應(yīng)該很擅長吧?”
“噗!咳咳、咳咳……”
朱季軻也噴了,而且被口水嗆到,咳嗽得厲害。
狗哥用一種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看著她,語重心長的開口:“你的價值……”
“停!”
結(jié)果才擠出來四個字,就被她特別不耐煩的打斷了。
“別跟我講那些大道理,也別跟我聊人生談理想,我最討厭聽那些,煩死個人。
你就說行不行吧?
我的要求都低到?jīng)]邊兒了,一萬塊錢你上哪兒找我這么極品的小三去?
也就是看在你夠帥夠厲害的份兒上,不然別人一個月掏十萬我也只有一個滾字。
反正我現(xiàn)在也不是你的員工了,不違反規(guī)矩吧?
你要是覺得行,我就跟你走,以后你哄我開心對我負(fù)責(zé)。
你要是覺得不行,那就別廢話了,我明天還要去找新工作……”
周圍一圈人,集體目瞪口呆。
鬧鬧姐牛嗶!
狗哥卻傻眼了。
碰到一個如此任性且智障的姑娘應(yīng)該怎么辦?
實話實說,汪言也有點沒轍。
發(fā)火或者冷著臉訓(xùn)斥,甚至把她驅(qū)逐出去,都極其簡單。
可是,那沒有任何意義。
層級相差太巨大了,對她太嚴(yán)厲太苛刻,并不能彰顯出力量和權(quán)威,反而有種小題大做之嫌。
那么好聲好氣的哄著,暫時敷衍過去呢?
也沒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