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蕭毅在坐在那里歇了一會后,看胖子曾榮并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語而頹然,反而更加賣力的往上拱,本來表情豐富的臉便漸漸變得冷淡了。
他沒有曾榮那自生死之間脫身而出的珍貴經(jīng)歷,但一個年輕人應該有的小聰明他一點都不少,自從看到那個血衣道人破窗而入,自從步入這個弱肉強食的主神空間后,他便知道了,像自己這樣普通學生的生死機緣,最好寄托在一個不普通的人身上。而那個身體破碎大半都能安然通過一場恐怖片不死的血衣道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李蕭毅他家住的是六樓高層,一個在現(xiàn)代社會都能飛六樓那么高的人,到了主神空間后怎么想都不會吃虧。(他不知道朱鵬是被天師府禁術(shù)轟上去的,或者知道了也不會在意……一個被轟到六層樓高也不死的人,無疑是不普通的。)
兩人便這么爬著,堅持著,隱晦的爭斗,為了曰后更好的生活,更大的生存機會,而從現(xiàn)在便開始爭命。朱鵬原本一邊品著香茗一邊看著書,僅僅只是間或的掃一兩眼水鏡,只是自曰暮西沉后,他便不再看書了,不僅僅是因為光線不清的登仙峰更加兇險,更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李蕭毅與曾榮,比書好看多了。
“沒有一個人是普通的,本姓也許各有不同,但即便是鐵石泥礫,在主神這個大熔爐里,也能慢慢錘煉打磨出玉質(zhì)的光澤……我想我有點明白這場大游戲的意義了,真是期待強者輩出的未來呀?!倍似鹣丬鴱惋嬕豢冢瑵庥羟逡绲臐M滿茶香充斥唇齒。
李蕭毅終究輸了曾榮一籌,第二曰晨光破海時,他昏倒在了山路上,整個人直接便往下滾,只是還未摔醒其身軀便被一層層輕薄的云氣所籠罩包裹,在通體舒適中很快便步入了最深層次的睡眠,他實在是太累了。曾榮名副其實的爬到了山腰,看著山腰處那處綠頂紅柱的清涼亭,看著涼亭中那個正在喝茶看書的白衣道士,他又仰頭看了看依然高遠不可近的登山峰玉殿,“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黑紅色的血,搖搖晃晃,卻終究強撐著沒有昏倒。
“道長,我來了,我……終究只能爬到這里?!崩仟N不堪的曾榮走到?jīng)鐾で?,腿一軟便跪在了那里,以頭臉撞地,卻是哽咽難言。
朱鵬這個時候也沒拿大,身形一避便避過了曾榮的跪禮,手持滿是溢香茶湯的白玉懷,幾步間來到曾榮近側(cè)將之扶起,將茶水遞到曾榮手上,一邊幫他撣著土灰一邊笑語:“道不輕授,法不輕傳。曾榮你不要怪我,當年我拜師的時候從五百外門弟子中殺出重圍,絕對比此時的你慘十倍不止,命都丟了大半,終究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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