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如今我們治下有多少人丁戶口?”
“如今我們治下有6萬戶,50多萬人。”
掌管內(nèi)政錢糧戶口的福伯報出了一個數(shù)字。
“這么多?!”守漢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治下如今有這么多的人口了。
“您按照一個人每月一斤鹽的標(biāo)準(zhǔn),算一下,這許多人,每月要吃掉多少鹽?”
“大人,話雖如此說,可是我等不能讓鹽號的伙計們強行賣精鹽給百姓吧?!”吳老狼有些不解。
“呵呵,如果說,購買濾鹽的人多量大,是因為濾鹽便宜,且口感與精鹽相差不多;可是,要是精鹽的價格同濾鹽一樣,又會如何?”
“那當(dāng)然便是購買精鹽了!誰都不傻!”
“少爺,難道說要降價不成?”福伯有些不甘心。
“那倒也不是。福伯,且看我變一個戲法。”
“這便是你們的新家?”在王金指引下,王金的連襟,有些艷羨的看著五開間的磚瓦房屋。
從一進(jìn)門,王寶的這個姨父黃奪,便是一連串的震驚。
一座整齊的四合院,五開間的正屋,左右兩側(cè)的偏廈,偏廈下面的谷倉和牛欄,方才他偷眼看過,谷倉里滿滿的都是麻袋,地上還散落著米粒。牛欄里兩頭剛剛打了鼻環(huán)的牯牛,看的他眼睛發(fā)紅。更令他生氣的是,屋外四周還用磚砌筑起來,成為了窨屋。大廳的門上、柱上,還有兩副請教書先生寫的對聯(lián)和匾,顯得很有氣派。
“原本是打算明年再建的,這不是阿寶打了勝仗回來,得了犒賞銀子,又有打下的新谷,想想阿寶也要娶親了,便狠狠心,請了幾個人幫忙,建起了這座新屋。”王寶的父親王金很謙虛的炫耀著自己的新房子。
在他看來,自己的這個連襟,一直都看不起自己,當(dāng)年和族人南下,一半是為了躲避北方的戰(zhàn)火,另一半也是賭氣離開這個家伙。
可是,誰能夠想到,這個討厭的家伙,居然也和族人一起南下了。原因和自己一樣,都是為了躲避北方越來越頻繁的戰(zhàn)事。
“唉!鄭家朝廷和莫家的仗是越打越大。都不動鄭家朝廷就出動幾千上萬人的兵隊同莫家的殘兵敗將開戰(zhàn),沒有一個安生的日子啊!”說起北方發(fā)生的事,黃奪便是嘮叨起來沒完沒了。
直到王寶的媽媽端上了油茶,他才暫時閉上了嘴,端起碗大口的喝了起來。
一面喝茶,黃奪一面偷眼看著廊柱上掛著的那一串串用鹽腌著的肥魚,還有墻角擺著的一個個壇子,看得出,自己連襟的日子過得很不錯。可是,為什么自己就沒有這樣的運氣,為什么不早點南下?
幾口茶喝過,那邊招呼開飯了。和苗家傳統(tǒng)的火塘不同,王金的這座新屋沒有火塘,只有飯桌。
菜式很是豐富,魚、肉、鴨子,麂子肉,擺放在飯桌上,一陣陣誘人的香味撲鼻而來,十分刺激人的食欲。
“請!”王金用筷子示意,結(jié)果,兩口子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位妹夫著實是餓壞了。此起彼伏,著落如雨,很快,滿滿的一缽子米飯就已經(jīng)吃光了。
“姐夫,”酒足飯飽之后,黃奪對于王金的稱呼也更加親熱。“我如何才能過上像你這樣的日子?隨便吃一頓飯,就四五個菜,油水豐足,還有魚有肉有鴨子的?”
王金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終于你個家伙向我服軟了!“其實,這都要感謝將軍大人!我們的新屋,是他給的犒賞銀子蓋得,這個你知道了。田,是他分給我們的。每人十五畝,牛牯也是他賞給阿寶的。還有,你不會知道,方才桌上的魚和鴨子,都是按照他教的法子,在水田里,和稻谷一起養(yǎng)的,換,喚作,稻魚鴨并作。魚苗是從將軍府中買來的,一文錢一尾,府里還有什么網(wǎng)箱里養(yǎng)魚,我們搞球不懂,這網(wǎng)和箱子里是如何養(yǎng)魚的?還能養(yǎng)出大魚來。”
王金的老婆在一旁有些炫耀的打點著給妹妹家的吃食禮物,一邊打點,一邊講述著禮物的來源,最讓黃奪驚訝的是,“這是五斤精鹽,仔細(xì)著,別在路上撒了。”
精鹽!方才他在廚房里看見過,白的像雪一樣,和以前吃過的那種粗大的鹽巴絕不一樣。感覺差別就是苗王的女兒和燒火的丫頭站在一起。
“這,這太貴重了!”黃奪雖說覺得自己的這個連襟不過是走了一部狗屎運,但是,人家把這么貴重的禮物都送了出來,卻是出乎自己預(yù)料的。
“兄弟,我聽衙門里戶房的人說,很快要給你們發(fā)華夏戶籍,發(fā)戶帖。不過,對于你們,是不是加入,全憑自愿。哥哥勸你一句,也算是給你透個底,這個戶籍,你必須要!”
看著王金粗黑的臉上一臉的鄭重,黃奪也有些覺得茲事體大。“姐夫?”
“這鹽,外面賣的話,八十文一斤。可是,我們有華夏戶籍的,便是六十文一斤,每個人每月一斤。還有,你要是華夏戶籍的話,在將軍府轄區(qū)內(nèi),便可以分地,或者領(lǐng)了口糧去開荒。開的荒地都是你的。如果沒有這個,在將軍這里,你便只能夠干些粗活,或是去礦場開礦挖煤,或是去林子里伐木,再不就是去給人家田地多的耕田,總之,只能靠下力氣換飯吃,是沒有前途的。”
背著背簍,一路走,一路黃奪都在琢磨姐夫和姐姐的話,“看來,逃難也有好處啊!這個華夏戶籍,必須要拿到手!”
“有了這個,憑你那手醫(yī)治水牛、閹豬騸馬的本事,到戶房備個案,當(dāng)個獸醫(yī),在各處村寨巡診,還愁日子不好?!”大姨子的話猶在耳邊。
黃奪眼前不停地晃動著那個紫色的簿子,上面的幾行漢字,對他來說就是未來天堂般的日子。
“有服章之美謂華。有禮儀之大故稱夏。”
“大人,發(fā)了戶籍簿子之后,精鹽存量已經(jīng)基本銷售完成,但是,如今的新問題是,我們的鹽不夠賣的!”
“滾!”
筆墨紙硯等諸多大殺傷性武器在吳老狼的頭上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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