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恕對此并不在意,他又聽了一會兒說書,然后找了一家看起來還算不錯的酒樓,吃了一頓有些失望的飯。
就這樣大半天時間就已經(jīng)過去了。
到后來,他實在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干脆就提前往鑄兵司工坊走去。
鑄兵司工坊位于大夏帝都的東北角,這大半天的時間,周恕雖然沒干什么正經(jīng)事,但也走了幾十條街。
來得時候看什么都好奇,沒覺得在多遠(yuǎn),回去可就有點折磨人了,越走感覺路越遠(yuǎn)。
“要是能有輛車就好了?!?
大夏帝都之內(nèi),來往的馬車很多,那是有錢人的標(biāo)配。
別看周恕現(xiàn)在也有二百五十兩巨款,但和真正的有親人比起來,他還是個窮光蛋。
“二百五十兩啊二百五十兩,二百五啊二百五……”
周恕自娛自樂地哼唱著,距離工坊也越來越近,前面再過兩條街,就是工坊的入口了。
忽然,周恕感覺背后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一股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感涌上心頭。
幾乎是不假思索,他猛地向前一撲,然后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這才回頭看去。
不等他看清楚,眼前便是一刀白光閃過。
周恕瞳孔收縮,雙腳猛地一蹬。
屁股著地,周恕瞬間滑出去數(shù)尺,一把刀,重重地斬在他剛剛所在的地方。
“咔嚓”一聲,青磚地面四分五裂,長刀斬進(jìn)足有數(shù)寸。
“虎賁刀!”
周恕脫口而出。
“你果然認(rèn)出了我!”
一道低沉的嗓音沉聲道。
周恕這才看到,持刀偷襲他的人,赫然是之前在飯館門口,他看到的那個男人!
周恕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此地距離鑄兵司工坊只有一條街之隔,他如果高聲呼救——
那男人似乎看出來周恕的打算,他沒有給周恕呼救的機(jī)會,腳步一滑,虎賁刀高舉過頭,朝著周恕便斬?fù)舳隆?
周恕顧不得大喊,連滾帶爬,躲避著對方的攻擊。
他心里暗自大罵,鬼認(rèn)識你是誰啊,我只是認(rèn)識刀好吧,無緣無故,你砍我干什么玩意?
他有些后悔走這條路了,要不是貪圖近路走了這小巷子,大路上人來人往,這家伙肯定不敢當(dāng)街行兇!
周恕一邊暗罵,一邊狼狽地躲避著。
他的龍象般若功只練成了第一層,實力有限,而且他從來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硬拼肯定是拼不過這人的。
不能力敵,只能智?。?
周恕腦海中電光急轉(zhuǎn)。
虎賁刀,是他發(fā)明的,之后也只是交給了肖宗水。
按照他之前所見,肖宗水和虎賁軍統(tǒng)領(lǐng)達(dá)成了交易,虎賁刀專供虎賁軍。
就算沒有這些,鑄兵司工坊所鑄造的兵器,也不會輕易流入民間。
此人手中的虎賁刀,從何而來?
他絕對不是虎賁軍!
虎賁軍不會無緣無故攻擊自己!
鑄兵學(xué)徒?
能夠接觸到虎賁刀的鑄兵學(xué)徒,自己全都認(rèn)識,這個人,絕對不是!
那他到底是什么人?
又為什么要偷襲自己?
看他的樣子,分明是要殺了自己!
就因為自己在飯館外多瞅了他一眼,他就要殺人?
這大夏,這么危險的嗎?
周恕腦中閃過一道亮光,他開口大叫道,“我是虎賁刀的鑄造者,我知道虎賁刀的鑄造秘方!”
“噗嗤——”
刀鋒在周恕胸前劃過,在他的衣服上劃開一道口子,僅差毫厘,便要將周恕開膛破肚。
周恕攤開手,示意自己不會反抗。
“我有虎賁刀的鑄造秘方,你想要,我可以給你!”
周恕開口道。
“你果然認(rèn)出了我!”
那男人冷哼道,“否則的話,你怎么知道我要虎賁刀的鑄造秘方?”
周恕只想翻白眼,可是他怕激怒這人,這個人一看就是偏激型性格,萬一激怒他,誰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來?
周恕可不想因為多瞅了別人一眼就被莫名其妙地砍死。
“我猜的,真的?!?
周恕一臉誠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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