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點才給你買。”
神奈摟著愛瑠的腰,賴在妹妹懷里,愛瑠摸著姐姐的頭,一副哄小孩兒的樣子。旁觀的千棘忍不住吐槽道:“每次見到你們兩個都很懷疑你們到底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愛瑠連忙紅著臉收回手,她只是習慣性地這樣哄姐姐而已,但是作為妹妹做出這樣的動作確實有些不合適。
神奈正享受著妹妹的摸頭殺,突然被人打岔,頓時不滿意地回擊道:“我發(fā)現(xiàn)你很閑啊,桐崎小姐,有這時間你為什么不好好復習一下現(xiàn)代國語?”
“勞逸結(jié)合??!你知不知道!”千棘氣得直拍桌子,她現(xiàn)代國語沒考及格的事情已經(jīng)被神奈嘲笑了兩三天了!
作為美國人,那些結(jié)構(gòu)復雜的漢字對于千棘來說就像是禁術(shù)咒文一樣難以理解。神奈逮住這個軟肋不放的行徑就更加可氣了。
“算了,懶得理你。”千棘拎起書包想要回家。
“等一下!”
啪。
神奈從書包里拿出一沓A4紙敲在千棘的腦袋上,“拿著?!?
“這是什么?”千棘不解地接住A4紙。
“現(xiàn)代國語筆記,愛瑠做的?!鄙衲握f道。
千棘翻開A4紙,果然是國語筆記的復印件,比她自己做的詳盡得多。神奈雖然說是愛瑠做的,但是千棘分明從上面看出了兩種不同的筆跡,一種工工整整,一種有些潦草,區(qū)別很大。
潦草的筆跡寫下的都是一些對于日本人來說可以歸為常識,或者基礎知識的東西,正常的日本高中生都不會在這上面花心思的。很明顯是神奈特意為千棘修改補充了愛瑠的筆跡,方便她理解。
半個多學期的筆跡內(nèi)容,在兩三天之內(nèi)一點點修改過來,可想而知神奈花費了多少精力。千棘平捧著還帶著些溫度的A4紙,眼眶中有些酸澀,似乎有淚水要涌出來。
神奈揮揮手:“可以了,滾吧。”
千棘的眼淚硬生生憋了回去。
桐崎家的別墅也在鄉(xiāng)下,甚至比千反田家還要偏僻一些,每天上下學都需要一個多小時時間。這是桐崎千棘自己的選擇,為的就是隱瞞一個事實——她是美國黑幫“蜂巢”老大的女兒。
平時與同學們相處已經(jīng)很難了,千棘不知道假如自己家里是黑幫這件事情被同學們知道,還有沒有人愿意和她成為朋友。
此刻別墅中黑幫“蜂巢”的干部克勞德正與神山市旅游司司長佐藤一起喝咖啡。黑幫的存在少不了官面上的庇護,這個道理不管在那個國家都能成立。佐藤家在神山政壇上有些影響力,佐藤本人又只是旅游司司長,目標比較隱蔽,所以“蜂巢”把突破口選擇在了他身上。
忽然,別墅的大門被一腳踹開,桐崎千棘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將書包摔在沙發(fā)上,指著學校的方向大罵道:“千反田神奈!你給我去死!”
明明是雙方都可以互相感動的事情,由神奈做起來便一點感動的氣氛都沒了,千棘想不明白那家伙為什么這么可恨!
“咳咳……”克勞德咳嗽了兩聲,提醒道,“小姐,這里還有客人。”
“呃,”千棘動作一頓,這才注意到佐藤的存在,有些尷尬地鞠了一躬,說道,“對不起?!比缓髶炱饡掖遗芑刈约悍块g去了。
“失禮了。”克勞德向佐藤說道。
“不不,沒關(guān)系?!弊籼龠B忙揮了揮手,然后心思一轉(zhuǎn)又說道,“看起來桐崎小姐也被千反田神奈欺負地不輕啊……”
“哦?”克勞德推了推眼鏡說道,“最近小姐常常提起這個名字,佐藤先生難道認識這人嗎?”
“我倒是不認識,”雖然額頭和屁股上隱隱作痛,但佐藤還是笑著否定了,“不過我聽說那個千反田神奈可是神山高中有名的不良,她曾用電棍把一個學長電得送進了醫(yī)院。桐崎小姐遇到這種不良,恐怕學校生活不會很愉快啊?!?
“不良?”克勞德眼中露出了一絲寒光,“什么不良居然敢欺負到我蜂巢的大小姐的頭上來了!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