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因一板一眼轉(zhuǎn)述他主子的話道:“姑娘所配‘醉花陰’乃稀世奇珍,浪費(fèi)在桓因身上實(shí)所暴殄,還請姑娘慎思?!泵嫔峡床怀鋈魏吻榫w,眼睛卻還是盯著許若然方才彈過的食指處。
許若然淡淡掃過面前的低眉順目的男子,終于幽幽嘆了口氣:“你家王爺還有沒有說過別的什么?”
桓因老實(shí)答道:“王爺還說,姑娘身上其余三十六味毒和二十三味迷藥,也可一并省下了?!?
燭火搖曳下,許若然的面色陰晴不定。
突然,她笑了起來,直起身子,沖桓因道:“走吧?!?
如果一個人在千里之外就能知道你身上有多少毒多少迷藥,甚至算出你最先用的是哪一種,你最好還是打消與那個人為敵的念頭。
許若然是懶人,懶人的好處,就是從不做毫無必要的抵抗。
她微微嘆了口氣:“我真的不明白,你家王爺為何那么想做我的皇叔?”
桓因?qū)λ谋г钩涠宦?,繼續(xù)道:“還要委屈姑娘,在下需要點(diǎn)姑娘的睡穴。”
既已打定主意要做人家案板上的魚肉,不如灑脫點(diǎn)任人宰割到底。懶得反駁,許若然淡淡點(diǎn)了點(diǎn)頭。
桓因抱拳道了聲“得罪”,出手如風(fēng),許若然便一頭載進(jìn)了黑暗里。
意識湮滅前的一瞬間,她突然想到——這一回她醒來,莫非就會直接被丟到宮里裹上鳳服當(dāng)?shù)奂??那倒還真像是……南柯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