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護士本來是要來幫我收拾床單的,沒想到卻被病房里劍拔弩張的氣氛給煞到,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護士匆匆地換好了床單出去,正好碰到冰帝的人進來。跡部一眼就瞄到了床單上的血跡,臉色不善地看了一眼立海大的眾人,然后走到我的面前一臉不爽地問:“不華麗的女人,又發(fā)生什么事了?啊嗯?”
我趕緊陪笑道:“沒有,什么事都沒有,只不過是發(fā)生了一點小小的誤會,已經(jīng)沒事了?!?
“真的沒事?那床單上的血是怎么回事?”跡部目光凌厲瞪著我。
我心虛地看了看臉色有點發(fā)白的幸村,不知道要怎么解釋,只好閃爍其詞:“跡部,那個,這種事不方便跟你說……”
刻意避開跡部的目光,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怎么說這個問題也只能是我跟伊藤兩個人的階級矛盾上升到了三人的感情斗爭,雖然看起來牽扯到了不少人,但主要還是我們?nèi)齻€人的事,自己都快理不清了,再讓外人插手就更不好說了。而且,這件事,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釋?。≡偻低档孛榱嗣樾掖?,正好幸村也在看我,對他尷尬地笑笑,又低下了頭。反正現(xiàn)在對幸村也基本沒什么特別的感覺了,初見也應(yīng)該徹底放棄了,這件事過去就讓他過去好了。
“既然不方便說,那就算了?!?
聽到這話我猛地抬起頭來。跡部他竟然不追究,他大爺今天怎么這么好說話?
跡部好像有點尷尬,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臉上還似乎有點可疑的紅暈。我有點不可思議地盯著跡部猛瞧。不會吧!冰帝的女王竟然臉紅了?
大概是被我夸張的眼神盯得有點受不了,跡部轉(zhuǎn)過頭來對我大吼一聲:“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看夠了沒有?”
“對不起!”我連忙低下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腦袋里閃過“惱羞成怒”四個字。原以為這四個字只有在同人小說里才能可能被用在跡部女王的身上,沒想到現(xiàn)實中也行得通??!偷笑!不過,他為什么要臉紅?
感覺到氣氛有點尷尬,我便開口找話題:“那個,跡部。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現(xiàn)在還不行!”
“可是,醫(yī)院的味道真的讓人很難受欸,而且,這個病房里還每天晚上還能聽見女人和孝的哭聲……”我越說越委屈。
“女人和孝的哭聲?慕容,難道是……”小野一臉恐怖地說。
“小野,你已經(jīng)猜到了啊!”我有點驚訝地說。沒想到小野平時神經(jīng)挺大條的,在這方面還挺敏感的嘛!
“真,真的是……那個……?”
“雖然沒有看到,不過那種感覺,應(yīng)該不會錯!”我一臉肯定地說。
“你們說的那個,該,該不會是……”菊丸的聲音微微顫抖,臉色也的點發(fā)白。而在他旁邊的海棠則直接臉色發(fā)青,冷汗直流了。
“就是女鬼??!”我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
話一出口,海棠立刻僵在了那里,冷汗如下雨般往下掉。菊丸直接跳到了大石身上,瑟瑟發(fā)抖。桃城臉色也開始發(fā)青。不二還是一臉笑咪咪的,不過那笑容已經(jīng)僵硬了,手冢班長倒還是面無表情,只不過臉色比平時要白。其它人的臉色也不好看,就連跡部的表情也僵了一下。
“笨,苯蛋,別說出那個字來!”小野突然跳出來捂住我的嘴?!耙潜凰犚娏嗽趺崔k?”小野的手心一直在冒汗,還不停地發(fā)抖。一邊說還一邊緊張兮兮地向四周看。
她這么一說,大家也都害怕起來。
我偷偷翻了個白眼,一把拿下小野的手說:“放心好了,現(xiàn)在是白天,那種東西出不來的!”
幸村見我滿不在乎的樣子,有點驚訝。
“你不害怕嗎?”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習慣了就好了。其實那種東西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大多都不會主動傷害人類?!眲傞_始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再一條昏暗的小巷子里見到妖怪的時候的確嚇了一跳,但后來見得多了也就慢慢習慣了。而且我還找了一道法的書來看,通常能見鬼的人資質(zhì)都不錯,所以我學起來那些道術(shù)來也不覺得很難,再加上倉庫里還有些刻了咒文開過光的道具,所以也不怎么害怕那些東西了。
“習慣?你經(jīng)常遇到這種事?”跡部皺著眉頭問。
“我是天生的陰陽眼,從小就能看見這些東西?!蔽倚χ忉?。
“可是你不是失去記憶了么?怎么又會知道自己天生就能看見這些?”忍足推了推眼鏡問。
“忍足君,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日記嗎?”我笑著反問。
“吶!你不是你從小就能看見那個嗎?那為什么又說沒看見,只是聽到哭聲?該不會又是在騙人吧!”丸井文太臉色還是有點發(fā)白,但卻極力地裝作不在乎的樣子。
向日聽他的口氣不善,瞪了他一眼。隨后也覺得很好奇。
我不好意思地解釋說:“那個,是因為最近醫(yī)生總是在藥里加安眠藥,所以我聽到哭聲的時候并沒有完全醒來?!?
“那會不會是在做夢呢?”不二恢復了笑咪咪的表情問。
“應(yīng)該不會,雖然我并沒有完全清醒,但是那種感覺很真實。而且也沒有理由連續(xù)幾天做同樣的夢??!”
“切!絕對又是在騙人!”丸井很鄙夷地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