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
村里的每個人,都能察覺到這件事情越來越邪乎。
原本農(nóng)村這種地方,最喜歡的就是湊熱鬧。
結(jié)果現(xiàn)在出了這些事兒,沒人敢繼續(xù)留在這看熱鬧。
鄉(xiāng)親們都紛紛散去,仿佛恨不得趕緊跟這兒撇清關系。
我爸媽也過來扯我,要把我給帶走。
我還想留下來看個究竟,我媽卻用力扇了我一個耳光,讓我千萬不要在這時候任性。
我看她仿佛都要急哭了,只好收起小雅的照片,準備先回家避避。
臨走前,我回頭看了那棺材一眼,發(fā)現(xiàn)棺材還是沒有被燒著。
人們紛紛下了山,因為山路狹小的關系,大家都要排隊走。
就快輪到我下山路時,牙姑忽然來了。
她急匆匆地沖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張口就問我:“我聽人說了,你是不是跟那女的談過對象?”
我被她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開口,我媽就指著牙姑的鼻子叫她滾,讓她千萬別亂說話。
牙姑卻認真地與我說:“你現(xiàn)在很危險,鬼嬰出世,第一個先殺近親血祭,她已經(jīng)全家死光,那你就是她最親近的人……你活不過今晚?!?
我媽急得對牙姑叫:“你放屁!你才活不過今晚!”
牙姑見我媽不信,她著急道:“你們聽我的行不行!?剛才那人就是不聽我的,所以丟了性命!”
我不想再聽我爸媽嚷嚷,就好奇地跟牙姑問道:“那我該怎么辦?”
牙姑連忙掏出一個小人,放在了我的手里:“目前對我而言,最要緊的是先保住你的性命,趁現(xiàn)在還沒天黑,把你的生辰八字寫在白紙上,連同這小人一起燒了,再找條黑狗,讓它把水喝下去。”
我接過小人,只見這小人是用稻草扎的,有些粗糙。
牙姑繼續(xù)說:“辦好以后,打電話給我,我來找你。”
她又把一張名片遞給我,還晃了晃自己的手機。
我都接了過來,回想起剛才的怪事,就好奇道:“棺材被燒了嗎?”
牙姑搖著頭:“還要燒一會兒……”
她說到這時,猶豫了幾秒,最后小聲道:“等那小子被燒死了,棺材就燒著了?!?
她這話說得很小聲,仿佛只是說給我聽的。
我一下子沒明白她的意思,而我爸媽根本沒聽清,他們疑惑地問她說啥,她卻搖著頭,愣是不肯說第二遍。
我的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我感覺這個牙姑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牙姑看出了我的心思,她牽住了我的手,與我真誠道:“照我說的去做,千萬別像趙軒軒那樣頂撞我,我只是想救人……好嗎?”
她的眼神看著格外真誠,我只能點點頭。
不管怎樣,試試又不會有事兒,總不能真像趙軒軒那樣,把自己給害死了吧?
有了趙軒軒的前車之鑒,我決定信她一次。
我下了山,去跟鄰居借來看家用的黑狗。
隨后我按照牙姑吩咐,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和稻草人一起燒了,接著給黑狗喝。
農(nóng)村里的狗不挑食,許多人養(yǎng)狗的時候,哪怕是往地上吐口痰,那狗也連忙上去舔干凈。
這只是有些灰的水,黑狗自然也是喝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