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陸陸續(xù)續(xù)回來,人們圍聚在路上聊天,都在說火化的事情。
我湊過來聽,才曉得棺材終于燒了。
而且我越聽,越覺得后背發(fā)涼。
據(jù)說那棺材燒到一半時,里邊終于傳出了新的慘叫聲。
那不再是女人的慘叫,而是男孩子的慘叫,甚至有人說一聽就是趙軒軒的。
村長當(dāng)時都急壞了,忍不住去撬開棺材。
牙姑死拉著他愣是不讓他去,還說現(xiàn)在要是撬開棺材,只怕會前功盡棄。
可村長哪里顧得上牙姑,他扇了牙姑兩個耳光,就帶人撬開了棺材。
那棺材一被撬開,所有人都嚇傻了。
棺材里的趙軒軒,竟是被扒了皮!
那身軀直接被丟在一邊,扒下來的皮成了兩具尸體的保護(hù)傘,將她們母女倆緊緊包裹在一起。
村長一見到這場景,直接就昏過去了。
人們都嚇得不輕,還想蓋上棺材繼續(xù)燒,牙姑卻哭著說來不及了。
她告訴大家,說在開棺的那一刻,母女倆已經(jīng)逃了。
她本來想著要鬼嬰降世,那先把母親給解決了,誰知現(xiàn)在一個都沒解決,母女倆全逃走了。
人們說起這些的時候,都是一陣后怕,嘟噥著說幸好走得早。
我也是聽得心跳加速,只覺得這事兒太邪門。
正在我心悸的時候,忽然有人喊了聲牙姑回來了,我們循聲望去,只見牙姑一瘸一拐地來了村,被人攙扶著走路。
她先前被村長扇了倆耳光,臉上還有巴掌印,看著是真疼,嘴角都給打出血了。
等牙姑來到我身前,我吞了口唾沫,問她有沒有事。
她說自己不打緊,還說干這一行久了,難免會被家屬打。緊接著,她就問我有沒有按她所說的照做。
我連忙點(diǎn)頭,牙姑如釋重負(fù)地松了口氣:“這村子里,總算有個聽我話的了?!?
“我現(xiàn)在挺害怕的……”我小聲地問她,“該怎么辦?”
牙姑和我說:“不要怕,現(xiàn)在還來得及。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把這條黑狗當(dāng)成你的替身?!?
“替身?”
“對,今晚你用衣服包住這條黑狗,記得要是你經(jīng)常穿的衣服,不如就你身上這身吧,這樣就會有你的氣味?!?
“然后呢?”
“把黑狗放在你的床上,接著你就找個地方將自己藏好,但不能離黑狗三米遠(yuǎn)。”
我疑惑道:“為什么我不能跑?”
“那黑狗雖然躺在你衣服上,但衣服氣息不夠濃郁,不足以騙過她。如果你在旁邊躲著,氣息就夠濃,她就會上當(dāng)?!?
我聽得云里霧里,忍不住說道:“我聽不明白,你口中的這個她是誰?”
牙姑猶豫一會兒,與我說:“我要是說了,你可千萬別害怕?!?
“我害怕啥?你說?!?
“趙小雅……今晚會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