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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一大塊,像個豌豆公主。
謝橋抬起下頜,好似報復(fù),“我告訴他,我是你男朋友。”
紀真宜眼睛彎著,“我又不在乎這些,對你沒影響的話,我恨不得告訴全世界!”
謝橋略略瞥開些眼光,“那阿姨呢?”
為什么現(xiàn)在還不告訴?,L瑩?
紀真宜稍作恍神,后知后覺地笑起來,“我怎么知道我沒告訴她,其實我想過年直接帶你回家的,嚇?biāo)惶?!”又略微思忖,“你這么急,不然拍攝結(jié)束我們直接回去吧,假別銷了好不好?”
謝橋別看臉,“我才不急。”
“我急嘛,我太急了,我們小橋這么漂亮的兒媳婦,當(dāng)然得趕緊帶回家見公婆?!?
謝橋只哼一聲。
余下一天半,紀真宜帶謝橋在村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穿著羌族服飾的村民,外觀有如古樓的建筑,每個羌寨都有幾座碉樓屹立于比肩走袂的村寨中,高高低低。這有兩座古碉樓,九層約30米,布滿了槍孔。趕上村寨里有人新婚,全村人聚在一起,鏟完雪在空地上燃起篝火,咂酒唱歌跳鍋莊,攝制組也來湊了熱鬧,火光照在他們臉上,謝橋牽住了紀真宜的手。
離寨的前一晚攝制組有個殺青聚會,紀真宜去之前,謝橋囑咐他不準喝酒。
這趟同事相處融洽,紀真宜自身學(xué)畫,從這些畫家身上又學(xué)到不少,總的來說體驗很好。
這些畫家中胡瓜擅工筆,長于花鳥畫,對葡萄尤其情有獨鐘。紀真宜在畫展上見過他的“葡萄”,晶瑩剔透的葡萄,枝蔓蒼勁的葡萄藤,濃蔭蔽日的葡萄葉,栩栩如生。畫家沒有背景門路要混出頭是很難自清的,進入圈子然后接洽愿意出資炒作的投資人,從青年畫家到中年畫家能堅持的很少,沒出頭的青年畫家再廢心血一幅畫幾千塊頂了天。
紀真宜聽他們談畫展,說某個姓齊的青年畫家今年才22,一副畫被丹麥商人六位數(shù)拍下,人比人氣死人。
葉幸司端著酒,意味深長,“不看看他背后是誰?!?
其余人默契地不說了,只紀真宜被這好似秘辛的八卦吊足了胃口,眼珠烏溜溜的,“是誰?”
葉幸司眉毛一挑,“你干了這瓶我就告訴你?!?
紀真宜醉了,醉得一塌糊涂,三瓶啤一瓶白下肚開始跳舞,跳得還是鋼管,跳得人熱血沸騰,可跳完就坐地上不起了。
誰也沒想到他醉了會這么棘手,去把謝橋找來是葉幸司的主意,他惡劣地想看出戲。
攝制組這群人中,葉幸司最先看到的就是紀真宜,在一眾大老爺們里很出挑,是帶點懶散媚意的俊秀,十分之白,第一印象給人的感覺卻不好,狐貍一樣的陰壞,總讓人覺得不懷好意。
第一次上村寨后山時,天色暗,他不留神一腳踩空,是紀真宜手疾眼快把他拉回來的,碎石滾落,他嚇出一身后怕的冷汗。
紀真宜說,你走里面吧。
他對紀真宜有了點好奇,看紀真宜拍攝之余躲閑蹲在那玩手游,叼著煙十分游刃有余,他無意間瞥了幾眼,發(fā)現(xiàn)他菜得一比,打完還被隊友拉了個群來罵。
紀真宜說,怎么還罵人呢,你要包容。對面繼續(xù)口吐芬芳,紀真宜說,算了,我包容你,相逢即是緣分,是你我在這無邊無際的網(wǎng)絡(luò)世界沖了同一片浪。
說完把人舉報了,把群也舉報了,自己退了群。
還不甚唏噓地抬起頭對他說,“現(xiàn)在這中小學(xué)生素質(zhì)教育真是堪憂啊。”